李雲生陶醉了,眼前晃動著的全是金子和寶藏。
“你小子也真敢想,老嗄隻是說那隻是一種猜測,看把你樂的,你也不想想,人家能在那傳那麼多代,臨死的時候能沒個準備?我看你這是做春秋大夢。”張行連冤帶損地挖苦李雲生道。
可無論你怎麼說,李雲生也聽不進去了。一心把火的催促大夥快點上路。
楚豔也好象對這事特感興趣。一個勁地打聽嗄滿這個傳說的可靠性。張行雖然愛冒險,但是他並不主張像嗄滿所說走那麼遠,他以前地理學得好,知道沙漠裏的氣候和環境變化特別快,要按他的意思,再走上個十裏八裏的找個地方支上帳篷呆兩天,然後他和嗄滿借故走開,讓李雲生和楚豔過一下野外的二人世界,成也好,敗也罷,他也算為哥們盡到力了。可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家夥聽見這個莫虛有的傳說竟當成了真事,非要到那去不可。想到這,他不由責怪起自己來,後悔昨天晚上沒和嗄滿交代清楚,才弄出了今天這節外生枝的事情。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李雲生正雙眼泛光地張羅大夥快點走路,張行隻好趕到他身邊做最後的勸說,瞅著前麵的楚豔不注意拽下他衣袖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一聽說和錢有關係的事怎麼就像頭瘋驢似的,你想想我們是為什麼來的?要是一路上馬不停踢地走,我和老嗄能有借口走開給你創造和豔子相處的機會嗎?”
沒想到李雲生卻瞪起了眼睛,道:“去時沒有機會有啥?不還得回來嗎,到時候我們找個地方住兩天啥事辦不了,何況要是真能找到老成的墓,俺有了錢,他楚豔不主動*才怪哩。”
金錢美女俺都來者不拒。李雲生堅持著道。
“你行了吧,那隻是個傳說你知道不,怎麼還真能當成真事了你…….。”沒等張行說完,李雲生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別說了,今天你就是說出大天來,俺也是去定了。”說完,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這下張行徹底沒了轍,搖頭苦笑著跟上。沙漠裏的沙子軟軟的,腳踩在上麵,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大約走了七八十裏,沙漠的地勢便有了明顯的變化,眼前原本起伏較小的沙丘漸漸變陡變險,如同金字塔一樣向無邊無際的南方、東方、和西方延伸,它們鮮明的輪廓如刀削斧鑿一般險惡,仿佛是一群數量極多的怪獸潛伏在那裏。
張行看到這些,心猛的一沉,一種不祥的感覺刹時籠罩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他看了看走在前麵的三人,想叫住他們,可看他們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咽下了已經喊到喉嚨的話。
由於沙丘變陡,腳踩在上麵,沙子就朝下流動,這樣一來,大家開始感到了吃力,往前上一步,身體隨著沙子的流動後退兩步,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翻過了一個沙丘。這時候,正午的陽光揮發出最大的熱量,幾乎是垂直照射著沙漠,幾人的腳踩在沙子上,明顯的有種灼疼的感覺。
嗄滿在眾人中是負荷最重的一個,此時已經累得汗流浹背,呼呼直喘粗氣,最後幹脆停下來,叫喊聲要休息一下。
李雲生也累的夠嗆,沒再反對。幾個人停下來後,楚豔一屁股坐在沙子上,口裏叫聲累死了,就要躺下休息。嗄滿見狀連忙跑過去,一把將她拉起來,道:“不能直接躺在上麵,在沙漠裏,尤其是這樣熱的天,想休息時一定要把腳下的沙子扒去一層,不然,沙子散發出的熱氣是要燙壞皮膚的。”說著,轉身從李雲生手裏要過鐵鍬,一陣急鏟,在沙子上挖了一尺多深的淺坑,朝楚豔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了。”
楚豔依言躺下,感到身下暖洋洋的,真有種洗熱水浴的感覺。閉目躺了一會,不自禁地翻個身,想換個姿勢,卻覺得額頭被一個很硬的東西碰了一下,當下懶洋洋地抬起頭,卻看見頭頂沙層裏有四五隻豆粒大的眼睛狀的東西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