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揚繼續說：“要麼，我和我的兄弟甘願赴死，還要賭一把歸西來有能力殺了你，在殺幹淨我們之前，可以破開這個空間？”
小鄭一臉焦急，來回看了看，對女詭怒斥：“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眾人沉默，沒有就此延伸質問。
因為很明顯，雖然缺少太多的信息情報。
但是歸西來變成詭異，遠比眼前的女詭恐怖千百倍，基本能推測出來！
現下的情況，類似於電車難題。不同之處在於，選左選右都具有道德高度，都會背負道德壓力。
現實就是如此，很多時候，沒有絕對的對錯。隻能以利弊來判定。
而最讓人痛苦的是，你並不清楚，你的利弊判斷是否是對的！
詭異不止有恐怖強大的殺人能力，更有這種高度智慧。
它不光會殺人，還會誅心！
即便是在場眾人，見了許多刑偵當中，道德與法律的衝突，依然難以遏製心神動蕩搖曳。
流芳瞧著大家臉色，高興的眉眼含笑，一揮手又加了把火，“獵物首領，我幫你們一把。我的夫君帶個小狐狸精不守夫道，現下我以無上法力庇護爾等，並且束縛於他，好讓你們有選擇，能主動用那些槍械殺了他。事後，我承諾放你們安然離去！”
向武揚眾人低頭打量，果然感覺到力氣回來。
皆是快速活動手腳站起身來。
但都圍在向廳跟前，沒有自作主張行動。
向武揚欣慰的回頭看了看手下，帶隊一起進入廳堂找地方坐下，跟著苦笑道：“歸西來你怎麼想？這女詭玩弄人心，給我們出了個自相殘殺的大難題。”
歸西來聲音低迷，也是苦澀的笑道：“是啊。最難的是，就怕我們作了痛苦選擇，結果仍然是痛苦的。向隊你沒有把握，我也沒有把握殺幹淨你們後，能活著離開。”
這算什麼？阿卡姆瘋人院的小醜麼？
先前的一切殺戮不恐怖，女詭布的這個局，這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痛苦決策，讓歸西來心悸。
對方的計謀智慧，跟蝙蝠俠裏的小醜似的。
猛然間歸西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觀眾呢？不，陳勇呢。你已經讓它離開了，但有手段記錄這裏發生事情。引誘我們自相殘殺墮落成魔鬼，日後培養幾個人奸對吧？”
流芳眼睛一亮，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是的呢夫君，你果然和我天生一對。所以我不給你生的機會！”轉頭接著說：“所以，獵物首領，我留你們性命的承諾是真的哦。還等什麼，你一聲令下，咱們一起殺了我相公，哈哈哈哈……”
“很遺憾女詭。”向武揚淡淡的說：“人類有極度邪惡的奸賊，也有無懼生死的英雄！今天在場的，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哼。”流芳嬌嗔一聲，懶洋洋的說：“夫君你看到了，是你主動當英雄的時候了。”
歸西來沉默數秒，忽然說：“其實我們的選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主動當你們詭異的英雄，就該主動赴死，製造出我這麼一個大恐怖，回頭一舉入侵整個人類世界。”
流芳嗤笑一聲，低頭玩弄著手指，“我才不做英雄呢，我本來……行，你說的沒錯。誰讓相公你太詭異，我也不能確定你殺幹淨我們，能不能活下去。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你嘍，你做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