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靈看著眼前的男子,心情複雜不已,她從沒想過這輩子會這麼快就與他相遇,不經意的時候也會幻想將來與他要是真的碰上了會是怎樣的情形,但從沒想過會是現在這般……
白玉寒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方才的言語將她嚇著了,不由地賠禮作了個輯,說道:“是在下唐突了。興許是姑娘與在下的朋友長得十分相像,才有此錯覺,望姑娘勿要介懷。”
聞言,那清澈明亮的墨眸不經意地暗了暗。
她倒了口涼氣,抬步走到了他麵前。
“可否請問公子?”她屈伸一禮,“你方才說得話,可是真的?”
“白某從不打妄語。”白玉寒含笑點頭,又問,“不知姑娘是肖家的哪位小姐?”
“肖家小姐?”素靈搖頭,“小女子並非是什麼肖家小姐。我——家居京城福景胡同,原籍駱洲寧鄉人。”
“姓江,名素靈。字,笙歌。”
她是肖月初的女兒?白玉寒雖幾分吃驚,但神情依然如常。
他垂眸看著她,明明還是個小女孩,但她似乎在極力地隱藏著什麼,望著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
白玉寒皺起來眉頭,“姑娘,就如此輕易地對一個陌生人講出自己的身世,你就不怕……”
“我不怕你。”她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卻是出奇的輕,“可能別人會怕你,但我不怕。”
“為何?”他問。這個女子很一樣,方才她摘下人皮麵具的時候,他真的嚇了一驚,是因為她像肖月麟?不,他是真的感覺眼前的這名女子十分的熟悉,或許是在肖府上見過?他原本是這麼想的,但後來她說出了她的身世時,他幾乎斷定自己是沒見過這名女子的。
因為我們曾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了十七年,因為我們曾經是……夫妻。
素靈心裏默默地答道。
“陪我走走?”說罷,還不待他答應,她便直接繞過了他,自行先走了。
白玉寒卻因她經過時所留下的餘香而愣住了,肖家之人身上都帶有桂花香,但是隻是肖家,外嫁的女人生的孩子身上時不帶半點香氣的,因為這香氣是肖家獨特的象征。
當然,這些都是肖月麟告訴他的。
肖月麟還曾說過,很久之前也肖家也出過幾名帶有花香的外孫,但下場卻是比誰都慘!因為這些人都存著這種一個心思……毀了肖家!
他們真的這樣做了,雖然結局是失敗,但是對肖家來說卻是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對於肖家來所,他們這一類人對肖家來講是帶著毀滅性而來的災難。
肖月麟他為什麼還要將這個丫頭帶回肖家?
是想毀了她?還是……想她毀了肖家?!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肖月麟。
“唉……”白玉寒搖了搖頭,轉身望去,才發現那女子已經走遠了。於是,他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
公玉淩暉坐在院子裏的涼亭中,手中把玩著酒杯,懶懶地問道:“三公子跑哪去了?”
說起來也是怪,從前極少出門的小兒子,這兩天不知怎麼的老喜歡往外跑。
“稟告老爺。”小廝作了個輯,“聽別伺候公子的奴才回來講,三公子今天去跟那江姑娘逛街去了,兩人玩得挺高興的,還買了很多東西。隻是……”小廝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隻是什麼?!”公玉淩暉挑眉。
他今日難得的換上了一襲深棕色的袍子,雖然不是鮮豔好看的顏色,但人看起來沒了之前穿著黑紗的病態的美感,卻多了幾分精神,神采奕奕的樣子,倒頗有另一番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