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薇雲(2 / 3)

“我前段時間去九阿哥府裏的時候也見過她了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十三福晉”這個名稱總讓我覺得很別扭,甚至在我讀出來的時候,也有些刻意的壓製。因此能省我就幹脆省了,直接換成代詞。

“當然奇怪,你剛進宮或許不知道,這十三福晉可有一年多沒出席過這種場合了,連給娘娘的請安都沒來過,難道你沒發現?”

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發現平日裏來請安的福晉中還真沒有十三阿哥的嫡福晉。來得最多的就是四阿哥府裏的福晉。說起這四阿哥的福晉,我還真是鬱悶。想當初深受清穿小說的“毒害”,總以為四阿哥的福晉基本上都是穿過去的,因此第一次見到那拉氏,年氏還有李氏,我就在一側拚命的觀察,看著哪個人的行為舉止有現代人的特征,然後大家相互認識下,搞好革命友誼,場地允許的話還可以辦個同鄉會什麼的。結果我觀察了半天,愣是啥都沒觀察出來,瀟瀟說我沒有福爾摩斯的才能,若換成她,早就觀察出來了!

“被姐姐這麼一說,是發現了,可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啊。”我收回漫天飛舞的思維,看著夏熙。

“凝兒你不知道,去年的時候,十三福晉小產,十三阿哥和福晉感情好,那是誰都知道的事兒,福晉那次小產聽說是昏迷了一天,把十三爺嚇得可不輕,整日價的陪著福晉,連朝都不上了呢。十三爺那樣率性的一個人,對誰都沒有太大的主子架兒,可那些照顧福晉的人,竟全都被十三阿哥拖出去打的半死,然後趕了出去。”夏熙的口氣帶著濃濃的傾羨,而我卻發覺自己在這寒冷的夜晚,感到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可她卻還在絮絮的說著:“後來福晉好不容易醒了過來,這之後見到十三爺來給主子請安,我們差點沒人出來,人整整瘦了一圈不說,連性子也不似以前那樣了。估計是十三爺回了娘娘什麼,娘娘就把十三福晉的請安給免了,連過年的家宴都沒去呢!所以啊,這次竟然見到十三福晉,可真是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不過十三福晉也算是個有福的,這北京城裏,還真是找不到……”

夏熙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耳邊惟有呼呼的風聲夾雜著樹葉唏簌的響聲,沙拉拉,沙拉拉的吹著,好像雲層間傳來的鍾聲,飄渺無邊……

那天晚上最後的記憶,是我迷迷糊糊的走進房間,沒有點燈,沒有脫衣,直接倒在了床上,但卻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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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效果在經過了三四天後,依舊“戰鬥力十足”,無論我這幾天怎樣補眠,都於事無補。這樣的情況讓我不止一次的懷疑,我是不是老了,因為據說老人都愛睡覺。

“凝兒這幾天不舒服?眼睛怎麼這麼紅?”德妃看著我因睡眠量不足而通紅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謝娘娘關心,奴婢沒什麼的。可能是這幾天晚上風聲大,沒睡好的緣故吧。”

德妃嘴角露出笑意,“我說你這丫頭平時比誰都精神,這幾天怎麼這麼老實了,趕情兒是沒說笑的力氣了。”

鬱悶啊,我真的就那麼能講嗎?“娘娘是不是在嫌棄簫凝聒噪?”

“這丫頭真是生了張巧嘴,我隨便一句話,倒讓她將了一軍。你額娘年輕的時候可不像你這樣能說會道的,也不知你像了誰去。”德妃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象征性的用杯蓋撇了撇茶沫,看著我淡淡的笑,她的眼中在一瞬間似有什麼東西劃過,然後穿透我,看向那不知名的遠方……“凝兒下去休息吧,這兒有辛語她們在就成了。”

我早就盼著她的這句話,可又覺得走之前似乎得說點什麼,“奴婢不礙事的,今天本就該由簫凝當值,娘娘這樣吩咐,可折殺簫凝了。”唉,原諒我的心口不一吧,在這裏呆得久了,“裝燈”似乎已經成了我的本能。深入骨髓!

“你這孩子,別說你阿瑪額娘疼得跟什麼似的,就連我見了都喜歡。快下去休息吧。今兒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了。”

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拒絕。向德妃告退,我緩步走了出去。

走在永和宮花園的小路上,好像胳膊撞到了誰,但我困的連頭都懶得抬,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想著估計是碰到了這宮裏的某位同行,實在不想將我得睡眠時間耽誤在道歉上,總感覺現在在我麵前擺張床,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躺上去,管它是在屋內,還是屋外。

“哎呀,福晉您沒事吧?”

“沒事兒,隻是碰了下胳膊而已,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這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