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總已經說話，王安然隻好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後陪坐在一邊，等著王律。
還好，那位吳總總算不再有意無意地看向她了。隻是一分鍾後，他的那位助理，“說好的5分鍾，現在隻剩四分鍾了。”
就還有四分鍾，有什麼好倒計時的。
“律師是按小時收費的，這等待的時間。”
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坐著嘛，雖然此時此刻的吳總並沒有說話，可王安然對他助理的不喜歡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您放心，等待的時間不收費。”王安然微笑著說。她的閨蜜趙曉嫻一直對王安然的評價就兩個字：毒舌。知道她要成為律師的時候，B市政法界遭殃了，又要多出一名毒舌律師了。
可趙曉嫻哪裏會想到，一路毒舌到大的王安然，在麵對客戶的時候，也得收斂起來，小心的賠笑，哪裏還有半分曾經毒舌的影子。
倒計時還在繼續，可王安然已經懶的理他了，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企業規模，讓他們這麼斤斤計較這幾分鍾。如果不是一天能掙足一個億的小目標的那種，王安然隻會覺得他們這絕對是在找事。可如果真的能一分鍾掙足一個億，大概這位吳總不需要親自來他們的律師了，應該是他們過去拜訪了。
“5分鍾了。”
“了”字的音剛剛落下，隻聽見王律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讓後推門而入。此時的王律頭頂上簡直有金光在照耀著，王安然立即起身，想要簡單說明情況。
可王律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王安然認識她，是律所的趙律。
王安然還有點疑惑？王律開口，“趙律在合同法這塊經驗特別豐富，相信你們能合作愉快的。”
王安然覺得自己聽錯了，王律這是把自己的案源拱手相讓嗎？也沒聽說他和趙律關係好，何況趙律在律所的風評不是不佳，簡直是太差。
雖然不理解王律的做法，想想剛剛那個助理囂張跋扈的態度，就得趙律去治治他。
對王安然來說，也算是見好事，因為她實在不想為這樣的客戶服務。
王安然跟著王律走出會議室了，跟著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把另外一個案件的資料遞給了她，“好好準備一下。”
王安然掃了一眼，看到合同的標的金額大概就明白剛剛在會議室裏發生的一幕的，王律指導了大致的方向，講了幾個重點，王安然抱著一疊資料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說來也是巧，明明會議室和王律的辦公室也不挨著，可王安然就是又看見了剛剛那個煩人的客戶，王安然自然還記得他姓吳。
眼神交彙的一瞬間，王安然並不想微笑，因為不是自己的客戶，連笑都不笑，是不是...吳淞倒是微笑的點頭示意，王安然連忙也補上個笑容，臨時補上的笑容，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太敷衍。
倆人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吳淞停了腳步，好像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王助理，是不是還欠我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