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陣恍惚,何夕立刻昏睡了過去。
“夢兒,我們終於見麵了。”白子歌抓住若夢的手腕,輕輕一拽,就將若夢整個人給抓到了懷中,緊緊地抱著。
若夢渾身僵硬,心中憤憤難平而又極為的委屈,劇烈的掙紮著,猶如一隻受傷發狂的凶猛小母獸。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無情地家夥,我才不稀罕你的懷抱!”若夢氣急而泣。
“聽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這可能真的是我最後再抱你了,夢兒,不要反抗了,好嗎?”白子歌豈會輕易的放手,看到若夢的模樣,心中也是無比的刺痛。
聞言,若夢像是被定住了身體一般,呆愣在了原地,杏眼圓瞪,卻是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夢兒,讓我好好看看你,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你依舊是那麼的漂亮迷人。”白子歌輕輕地握住若夢的胳膊,用嘴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費了多大的力量去探尋任何關於你的消息,可是如今這個年代已經變了模樣,播種者的名號早已經被人忘記,我找不到,找不到你啊。”若夢想到這裏,跺著腳,聲音不由更加悲戚,眼淚奪眶而出。
“你看,你不是已經找到我了嗎,我不就是在你的眼前,其實,上天早就已經安排了好一切,兩年之前,何夕就已經學習了我的唯獨空間,你們在那個時候相遇,也就是我和你已經遇到了對方。”
“兩年之前?”若夢怎麼會不記得他與何夕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極為的懷疑這個小子詭異的靈力釋放究竟是從何而來,卻怎麼也都想不到白子歌的身上去,如今看來,一切都已經冥冥自有定數,那個時候,她雖然遇到了白子歌,但也同時是與他擦肩而過。
“聽著,夢兒,我沒有想過能夠再次見到你,我以為第一次天役之戰結束之後,你會找到適合你的男人,然後幸福的過完一生,我本以為你早已經,”白子歌停頓了一下,眼角滑落一滴眼淚,接著說道:“若家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中一定極為的悲苦,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帶著痛苦活下去,好嗎?”
若夢抬起淚眼朦朧的麵龐,痛苦的說道:“你根本不清楚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走了之,什麼事情都可以拋在身後,而我呢,卻要承受遺留下來的苦楚,我活著,必須是作為為了報仇而活著,又時候,我甚至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一了了之,你根本不明白,根本不明白!”
“難道再次發動第二次天役之戰,造成更大的痛苦,就能夠報仇,給很多無辜的人帶來不幸,我想夢兒你的心裏也不好受吧。”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隻要能夠報仇,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若夢一把推開白子歌,異常堅定的說道。
“夢兒,我不得不說,你變了。”白字歌目瞪口呆,有些陌生的看著若夢,半晌方才說道。
“變了,人總歸都是要變得,滄海可以變作桑田,人自然也會變,我享受這種變化,我想著能夠手刃仇人的那一天,失去了你,我的生命已經變得不圓滿,我絕對不會讓我的生命再次出現不圓滿!”
“你不再喜歡我了,是嗎,發現我不再是那個乖巧溫柔的小女人是吧!”若夢看到白子歌陌生眼神,心中一陣刺痛,一字一句的說道。
白子歌再也受不了兩人之間如此的相互傷害,大聲說道:“無論這個世界怎樣,你又是怎麼樣,我都依舊無比的喜歡你,去他的這個世界,管那些無關人等的死活,隻要你高興,為你毀滅整個世界我都願意!”
心中無比感動,若夢臉上冰冷的表情終於融化,一下子再次撲入白子歌的懷抱之中,仿若是回到了當年的光景,那個叱吒風雲,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白子歌剩下的時間不長,還未說得上幾句話,身體就已經開始消散。
“夢兒,我很快就要走了。”白子歌帶著苦澀的微笑說道。
看著那道漸漸變得虛幻的手臂,若夢心中極為的痛苦,相隔半個多世紀,兩人剛剛見麵,就又要生死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