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定遠侯府嫡長女,出生便與五歲的太子殿下指腹為婚,可即便是是嫡長女,又是未來太子妃,不知什麼原因母親和父親卻都不待見她。
母親甚至為了妹妹能代替她嫁去東宮,不惜將他迷暈,嫡妹為了永絕後患,親手殺了她。
父親為了替母親和妹妹脫罪,一把大火將她連同住的院子燒得幹幹淨淨,對外說她自殺,還妄圖讓嫡妹代替她嫁給太子,幸得皇帝和太子還算英明。
或許是死在至親之親人手中,她的魂魄化作一隻相弘鳥一直盤桓在定遠侯上空不得離開,這一待就是五年。
新帝登基後,誅殺了定遠侯一門,又追封她為皇後,並以皇後之禮儀將她遷葬在自己的帝陵。
或許大仇得報,靈魂得以輪回,隻知道再次睜開眼睛,她成了葉家村還沒滿月的葉丫丫。
她熟悉的大齊早已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中,又或許從沒出現過,隻知道如今已經是華國。
上一世是死在至親手上,這一世她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接受新母親,至於父親,她至今沒見過,從母親口中得知他是個了不起的人軍人,外出執行什麼任務。
這裏人也弄不懂什麼任務,不過以她上一世的經驗,一個軍人,幾年全無音訊,多半是有去無回,所以她也沒指望那個人能回來,反正她能保護媽媽,就算是母女兩個也能生活的不錯。
突然收到相弘鳥的呼叫,說隔壁那一家又出幺蛾子了,“咱們回家吧!”
“啊!這還早呢!”葉紅梅想著這還沒挖到什麼呢!
“我突然想到最近我家那便宜的大娘,天天嘀嘀咕咕的,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我得回家看看。”
葉紅梅雖然說著嬸子也不是泥塑的,但還是跟著回來了,果然剛到村口就聽到有人說張春花又去她家吵架了。
“你去找大隊長,他們不敢打我,回頭再傷了你。”葉紅梅擔心地說道,她家這一門人丁興旺,叔叔大爺兄弟十幾口子,都是青壯年,一般沒人敢惹她。
“我自有辦法!真當我們母女倆好欺負了。”
兩年的時間,葉燕綏早已足夠了解這個世界,習慣這裏的生活。
現在是1960年,連續一年多的幹旱,村裏的食堂維持不下去,大隊分了糧食,各家自己開火,隻是糧食有限,家家戶戶連半飽都吃不上。
或許上天對她也是眷顧的,她不僅帶著上一世的記憶,也帶著上一世的陪葬,不知道什麼原因,新皇給超豐厚的陪葬。
事死如事生,陪葬品種不僅有金銀玉翠,還有吃食、衣物,一壇壇的美酒、香油和珍貴的油膏,生活中的枕頭、書籍、化妝品、餐具、放衣物、首飾的櫃子……總之是衣食住行樣樣俱全。
她憑著意念隨意拿裏麵的東西,也能把這個世界的東西放進去,在那個空間裏,時間是靜止的,去年放進去一碗熱湯,現在拿出來依然還是去年放進去時候的樣子。
憑著這個陪葬品的空間,她與媽媽倒是一點沒有挨餓。
“媽!”葉燕綏拿著兩把鐮刀衝上前,“我看誰敢動我媽!”
葉燕綏早已經不是那個嬌弱的侯府千金,有些人退一步就是蹬鼻子上臉。
“丫丫!”霍曼雲想把女兒護在身後,女兒還小,她是不願讓女兒聽到那些髒話,省得髒了耳朵,“你回屋,媽能處理。”
葉燕綏了解自己的母親,臉皮嫩,說不了狠話,那些報公安的話現如今已經震懾不住這一家了。
“我不回去了,鐮刀上我淬了毒,我是打不過你們,可是隻要砍傷了誰,那都活不了。”說著把另外一把鐮刀給了媽媽,“媽,掃帚有什麼用,誰敢動咱們,你就胡亂砍,砍死誰都活該。”
“好!”霍曼雲知道女兒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卻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你!”張春花冷哼一聲,根本沒把一個孩子的話放心上,又看著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我們家的事,誰攔著我給他沒完。”
“不信你試一試!”葉燕綏死死盯著張春花。
葉燕綏是真沒跟她開玩笑,霍曼雲也怕她真傷了女兒,兩把鐮刀幾乎同時劃過。
時間太快,張春花還沒感覺到疼,就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其他人也沒想到這母女倆真敢動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