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總部技術部那裏知道他對簡雲有所行動後,他就察覺到了問題。在他得到簡雲資料後不到兩個小時,他又收到一條信息,是警告他把前麵收到的關於簡雲有關的信息都給刪了,還說是什麼誤發,並且警告他不許動這個人。至於理由,技術部的部長更是無禮表示無可奉告。
昨晚的狙擊他也看到了,都是為了保護那個廢物。這就是作為一個弱者的好處。
“那到底是誰綁的他?”簡雲摸了摸言風身上的鐵鏈,感覺到了它的冰冷結實。
“不管是誰,那個人都是我們的朋友。隻是估計他已經找到那間屋子,發現我們已經逃了出來,不會再回來了。
“那我們怎麼處理他?”
聽到木馨語又打開一罐啤酒,言風終於又忍不住叫喚:“把我放了,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喝水?”木馨語把酒舉到言風嘴邊,“你還是繼續喝這個吧。”
“別——”他一張口,讓他反胃的熟悉的液體又倒進了他的嘴裏。他隻能把嘴閉上,可鼻孔卻代替它遭殃。
“行了,別折磨他了,”文霧拉住木馨語,“我們來跟他談談正事。”
一提到正事,言風的表現總是不能讓人滿意。他承認是他殺的人,放的火,所有沒被破解的案子都是他幹的。可這都是上麵交代的任務,如果再問他那組織的來曆和其背後的陰謀,他隻是表現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自己隻是個棋子,其他的毫不知情。文霧找他要解藥,他沒有,簡雲問他為何追殺自己,他不斷道歉說自己一時衝動,保證沒有下次,木馨語想要知道他下藥傷害過多少女孩,他笑著回答說自己運氣很差,真正弄到手的也就四五十個而已。
“我們要怎麼處理這瘋狗?放了?”
“不行,”文霧摸著下巴上少量的胡茬,“除非我們三個人想要得狂犬病。”
“不然把他活埋了——連茶幾一起。”木馨語建議,“剪子,你現在就去挖個大點兒的坑。”
“把我們的家具送給他陪葬?他可不值。”
言風對於他們孩子般的胡言亂語、辱罵和詆毀毫不動搖,他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暫時存檔起來。等到時機成熟,他就會讀檔將其釋放。
就在現在,他的需要來了。樓下傳來腳步聲,有兩個人,氣味很熟悉。
文霧走到窗邊轉了兩圈,剛想到處理言風的辦法,敲門聲就響起。
簡雲隨著他慢慢向門靠近,把臉貼在了門頁上,木馨語拿著一罐啤酒在言風眼前晃了晃。言風知道罐子是空的,但他還是很配合地表示沒有經過允許自己不會發出任何動靜。本來他裝的挺平穩,但他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血管裏的血液越來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