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峯瘋狂的找人,連法務部都去過了,所有人都告訴他沒見到顧棲月,林彥峯焦頭爛額,不知顧棲月在哪,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此時的顧棲月正在醫院裏麵打點滴,昨晚洗完澡受到過度的驚嚇和洗完澡沒擦幹,讓她發起高燒。
顧棲月離開林家大廈,去了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她不想回到和林彥峯同住的別墅,也不想看到林家任何人,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安靜環境來舔舐自己受傷的內心,試圖將內心的溝壑抹平。
顧棲月以“林彥峯是我的丈夫,和他發生關係也是應該的。”試圖麻痹自己,但她錯了,麻痹是撫平不了傷痕的,時間才能。
顧棲月在酒店不知不覺睡著,等她醒來後頭痛欲裂,呼出的氣都在燙人,顧棲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到鏡子中自己紅透了的臉蛋,發覺自己可能在發熱,除了酒店打了車去了最近的醫院化驗輸液,在醫院量了體溫,接近40度。顧棲月走路時覺得地板在旋轉,天也在旋轉。
但醫院急診的人實在太多了,沒有床位給顧棲月,顧棲月隻能坐在輸液室的金屬椅子上等著液體慢慢流進身體,好在輸液之後,伴隨著體溫的下降,顧棲月舒服不少,雖然世界依舊在旋轉。
輸完液已到後半夜,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水池的青蛙不遺餘力的尋找配偶,在池塘裏一呼百應,形成交響曲。
安靜的自然的夜晚,讓顧棲月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現在的她已經不似早上那般憤怒與屈辱,池塘中的青蛙咕呱的叫著,顧棲月開始思考自己以後要做什麼。
顧棲月享受著難得的安靜,夜風讓顧棲月思緒清明,能更好的思考自己今後的安排問題,她感到自己似乎孤立無援,但又覺得自己這麼年輕還能變得足夠強大,曾經的她被推進這團婚姻的迷霧,她沒有做任何選擇,現在她進了這團迷霧,就該認真思考這些問題了。
夜風將煩惱團起,吹向了沒人到達的遠方。
顧棲月慢慢走過了橋,走過了馬路,走過了難過和煩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用熱水洗去了疲憊和消毒水味,裹上被子睡覺,讓溫暖包裹自己。
林彥峯在這邊快要瘋掉了,全世界找不到一個顧棲月,她的白裙子從眼睛前離開之後就再沒找到她。
林彥峯回到別墅,燈是黑的,每次回到家客廳的燈都是亮著的,顧棲月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結婚這麼久沒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觀察的事,他甚至都沒好好觀察過顧棲月這個人。
他做一個丈夫該做的就好了,承擔好自己丈夫的責任就好了,但對於他的妻子,似乎沒怎麼觀察過,顧棲月就像一個妻子的身份,林彥峯有妻子的標誌,其他的,他似乎沒有觀察過。
林彥峯坐在沙發上,反思自己,白天的自己不敢麵對到的的墮落和顧棲月破損的身體,晚上不敢麵對黑漆漆的房間,林彥峯感到自己真的好懦弱,真不算一個男人。
不知道顧棲月現在究竟在哪,她來華國嫁給他還不到兩個月,於青的事讓她一直忙著,公司和家兩點一線,他甚至都沒有帶顧棲月去附近轉轉,隻是在外麵做好了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