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送下,白熠見秦折玉要下車的動作,知道他今天是夠嗆要去公司了。

“彭總?”白熠給彭宿回了一個電話,“秦總今天有朋友過來......可能不去公司了。”

彭宿原本約了秦折玉一起吃午飯,聽白熠說他今天有朋友做客,驚訝了一瞬。

秦折玉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孤僻又難搞。

因為他在秦家上位的手段為人詬病,圈子裏甚少有和他主動往來的。

傅家沈家接連倒台之後,秦折玉一直在和彭宿清算兩家的產業,幾乎天天在一起吃飯,別說朋友了,就算親戚都沒一個願意來找他的。

“奇了,”彭宿好奇的不行,但白熠不願意明說,他也不好去蛐蛐人的隱私,“那你們忙吧,改天我再找秦總。”

......

白熠掛斷電話,也拉開車門下車。

不知為什麼,站在秦折玉和楚珂身後,白熠總覺得兩人同框的畫麵有點兒眼熟。

十分眼熟。

難道他們幾個之前真的認識?

那家店已經荒了三年。

因為店鋪老早就被秦折玉買下來過戶到了楚珂名下,導致這家店根本沒人管。

卷簾門上貼了不少催交物業費的單據和各種小廣告,門縫裏也塞了很多花色各異的傳單。

隔壁那兩兄弟開的理發店已經換了老板,理發店也改成了一家連鎖奶茶店。

楚珂看著大變樣的街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三年帶來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楚珂的鑰匙早就丟了,沒法子開門,還是白熠最後聯係開鎖匠撬開了門鎖。

“我也能撬啊。”楚珂被攔著不讓撬門還有點不甘心,“區區一個卷簾門鎖......”

“無證撬鎖,你想被拘留?”白熠看了她一眼。

楚珂“......證證證,怎麼去哪兒都要證!”

秦折玉見她抓狂的樣子莫名有些想笑。

“唰拉——”幾人走進店麵。

秦折玉和白熠隻覺得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卷簾門已拉開,陽光照耀著上下翻飛的塵粒灑進不大的店麵,一切如舊。

隻是被三年光陰覆蓋了一層厚厚灰塵的裝潢,嶄新和陳舊並存,顯得這處小空間,與門外的世界格格不入。

石峭乍一回到這裏還有些唏噓,“沒想到我們剛裝修好就被迫離開了......裝修都浪費了。”

“到最後這家店也沒開業。”

“裝修?”白熠腦子有點疼,“這裏的裝修設計,是誰做的?”

石峭想起出設計圖時還是衛道者征用白熠身體做的,他猶豫一會兒,斟酌著開口,“四舍五入,大概是你做的?”

秦折玉掃視一圈店裏,“這裏是不是......有二樓?”

他越想越篤定,拉過楚珂的手腕就往那道小門走。

楚珂跟在他身後踏上門後狹窄的樓梯。

“奇怪......”秦折玉站在一人高的二樓卻有些陌生。

“你沒上來過,”楚珂見他露出茫然的神情,解釋道,“裝修之前隻上來看過一眼,裝修的時候......你一直在加班,隻來過一兩次,每次都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