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楚珂看著摩拳擦掌要翻牆的石峭,默默收回了也要跟著翻牆的動作。

石峭回頭看了她一眼,“幹嘛?還不快趁秦折玉不在家翻牆?”

楚珂“......其實我想說,我繼承了邪神穿梭在鏡麵媒介之中的能力。”

石峭“......不早說,害我還要翻牆。”

倆人剛從秦折玉客廳的落地鏡一前一後出來。

別墅漆黑一片,空空蕩蕩,寂靜的落針可聞。

“奇怪,”石峭下意識跟在了楚珂身後,“沒人啊。”

楚珂開燈之後看了眼別墅的環境。

跟三年之前的風格大相徑庭。

大麵積的冷硬色調鋪設在原本就寬廣的別墅之中,身處其中,更覺得孤寂。

幾乎看不出什麼生活痕跡。

“沒在家,”楚珂眉頭微蹙,“能去哪兒呢?”

......

“撞鬼了?”秦折玉正驅車帶著白熠往鍾大師的住處趕,副駕駛上的白熠臉色慘白,手還有點發顫。

“而且......那個女鬼,像是之前破產的楚家小姐。”白熠猶豫一會兒,還是和盤托出。

“我讓手下去查了,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被破產困在國外寸步難行,不知為什麼,竟然會出現在國內。”

“她背後......還帶了什麼東西,我......我沒法描述。”

“這幾年忙著收拾傅氏和沈氏,倒是把她給忘了。”秦折玉神情沒什麼變化,“害怕?等會讓鍾大師給你看看,這幾天就別去公司了,好好放個假休息休息吧。”

白熠想說自己能行,但一閉眼女人身後漂浮著的那隻獸瞳就在黑暗之中睥睨著他,甚至越來越清晰,怎麼也揮散不掉。

於是白熠最後還是默認了老板給他的休假。

“鍾老。”秦折玉下車之後走進中式庭院,推門而入,走向剛走進會客廳的老人。

“他碰上了些不幹淨的東西,”秦折玉聲音平靜,示意白熠上前,“勞煩您給他看看。”

三年過去鍾大師依然精神矍鑠,他清明的雙眼看向白熠,“坐。”

“你們......”鍾大師剛想開口,就發現這兩人魂魄上的鎖還在,於是他重新措辭,“那個女人,你們認識她?”

秦折玉早就習慣這位老人的謎語,大腦下意識調出記憶之中關於女人的信息,“認識,早年落魄時的仇人。”

白熠已經聽過許多次這樣的對話。

再來一次他還是有點兒不解,為什麼每次來拜訪,鍾大師都問秦總他和楚珂的關係。

難道楚珂真有問題?

鍾大師“......”

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瞥了秦折玉一眼。

萬一你哪天被天道解開束縛了,可別怪我沒給你漏題啊!

秦折玉垂著眼坐在那兒,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鍾大師,我今天遇到的到底......”白熠想問自己是不是被楚珂的冤魂給纏上了。

鍾大師看了眼早就被衝亂的卦象。

她的命數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化龍之象。

他無法窺探。

所以......她已經跨過了她的風雲劫難,脫離凡世成為他無法卜算的存在。

鍾大師也沉默下來。

白熠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這種時候的沉默簡直跟去醫院時大夫的欲言又止的威懾力有的一拚。

“無礙。”許久,老人才慢慢悠悠開口,“並非凶相,毋須放在心上。”

白熠想起寂靜的街道和女人背後的眼就又起了一後背冷汗。

“她身旁還跟了一個男孩兒,年紀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白熠絞盡腦汁回想和楚珂相遇的細節,盡量詳細的描述那個少年的長相,“他會不會有問題?”

鍾大師“......”

就他這描述,標準的正人君子長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