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折玉去了洗手間，半晌才出來。
楚珂順手洗了一盤水果，端去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剛把一個青蘋果咬掉一塊，身後就伸過來一雙手俯身將她圈進懷裏。
“怎麼了？”楚珂一邊把嘴裏的蘋果咽下去，一邊仰頭看他。
秦折玉吻了吻她的耳朵，“下午……幾點去店裏？”
楚珂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起身，“兩點。”
秦折玉虛虛一鬆，複又收緊，“去休息嗎？”
楚珂突然覺得後頸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一點金屬質感的細碎涼意。
一回頭，她看到秦折玉直起腰身，四敞大開的襯衫下的細鏈，映著午後細細碎碎的陽光，順著肌肉紋理鋪在他赤裸起伏的胸膛上。
楚珂“……”
秦折玉慢慢低頭，鏈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險些晃花楚珂的眼睛。
比起正常戀情的文火慢燉，他好像還是更擅長直接勾引。
殘缺一塊的青蘋果順理成章落到茶幾上，滾了兩圈，最後堪堪停在茶幾邊緣。
距離墜落隻剩咫尺距離。
楚珂看著跨坐到自己腿上的男人。
掛在脖頸纏繞兩圈的金屬細鏈虛虛垂下，鋪過鎖骨，隱匿在寬鬆襯衫布料下，依稀能窺見細鏈將半遮半露的胸肌勾勒得更加明顯。
秦折玉一手撐在楚珂靠著的沙發靠背，一手拉著她先前緊握著蘋果的手放在自己鎖骨中央垂到胸肌中間的水滴掛墜。
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呼吸越來越粗重，他喉結動了動，眼尾到臉頰已經因為升騰起的欲望泛起淡淡的紅色。
不知是被男人的動作無意間帶過，還是紗窗外悄聲而進的午後暖風吹動，桌沿上那個岌岌可危的青蘋果，最後還是滾落到厚實的地毯上。
無聲無息。
“我能不能......”秦折玉的視線因為距離眼前的女人實在太近，有些聚焦不起來，他看著自己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鼻尖相抵。
楚珂還是先前平靜無波的模樣。
“嗯？”她喉間發出的疑惑音節，如此清晰。
秦折玉慢慢握住她被自己放在胸膛上的那隻手，思維越來越混沌。
他甚至收斂不住自己越來越粗重明顯的呼吸，滾燙的呼吸灑在眼前夢寐以求的唇上，反彈回來一點，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但還是要繼續。
“我能不能......”秦折玉又離她近了一點，兩人的唇已經隻剩一線距離，“親你？”
楚珂的氣息似乎按下了暫停鍵。
能知曉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也能通過女人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感受到她的存在。
隻是......還是有些不真實感。
也許是女人沒有給予他回應，又也許是兩人的狀態大相徑庭......
秦折玉有些恍惚。
時間似乎在等待她回應的間隙被放慢了許多，窗簾被風微微撩動的聲音幾不可察，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楚珂剛剛在看的節目，音響震顫播放的聲音距離他越來越遠。
直到秦折玉的大腦裏、眼睛裏、耳朵裏......都隻剩楚珂。
也許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也許僅僅隻過了幾分鍾。
女人波瀾不驚的眸子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