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者又調出眼關於楚珂被製裁時的場景。
“停。”林齊的視線落在即將切換走的第一次神罰上。
裹挾星辰壓向楚珂意識的巨手，讓她的意識在瞬息之間灰飛煙滅。
按理來說人類的靈魂意識毀滅之後，隻剩空殼的軀體就是屍體，必然會消亡腐敗，直至被分解消散。
但楚珂沒有。
林齊又放大了一點畫麵，將她即將灰飛煙滅時的防衛姿態調了出來。
“她欺騙了我們。”衛道者神色陰沉下來。
女人在星辰碎片垮向她千鈞一發之際，眼睛變了一瞬。
變化微小，如果不是林齊刻意放大對比，幾乎察覺不到。
“她有異能......”林齊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凡人心機真夠多的，”衛道者語氣不善，“剛剛還矢口否認......”
【我倒覺得，她否認自己身懷異能是為了自保。】
眼沉聲開口。
【以她的行為邏輯，不會貿然將自己保命的後手展露出來。】
衛道者嗤笑一聲，“麵對神也要保密？”
“她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傻子，隻要裝傻充愣我們就發現不了？”
林齊沒說話。
“她沒信任過我們。”半晌，他才開口，“還有你說錯了，這次如果她不說......我們恐怕都查不到她身上的異能是什麼。”
衛道者立刻看向虛空之中的眼。
【我知曉你想說什麼......但很遺憾，我對異能的認知是基於另一麵世界之眼的資料庫，如果資料庫沒有相關記載，我也束手無策。】
【末世基地關於楚珂的資料記載也隻是體能優異的普通人而已，甚至齊林有關楚珂的記憶裏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異能的表現......】
林齊點點頭，“關於異能者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裏了，風雷水電木火......再有就是控製其他可見的元素。”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和楚珂的表現能對上的異能。”
“她的能力似乎沒有攻擊性，隻是作用於自己的意識......但又和精神係異能的表現南轅北轍。”
“人類所有關於精神係異能的記載都是輔助加強其他異能為主，但因為凡人軀體的限製，他們隻能輔助其他人，反而加強不了自身。”
“沒有楚珂這樣能躲過神罰的能力。”
衛道者突然想到什麼，“這些異能歸根結底來源於世界之外的邪神......楚珂，會不會是邪神的棋子？”
“又或者，是分身？”
“畢竟你們世界的秩序已經亂的一塌糊塗，真混進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林齊和眼同時否認了衛道者的想法。
【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身體構造和靈魂內裏，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嗯，末世雖然混亂，但對幸存者的監控還算嚴密，他們也有一套自己的係統用來檢測幸存者是否存在威脅群體的可能性。”
“以楚珂的身份，定期接受基地的體檢檢測，如果她不是人類，又或者懷著什麼異能，甚至都不需要我們去查。”
“基地自己就會出手。”
衛道者鬆了口氣，“不是臥底和內奸就好。”
林齊看了眼自己的內裏。
“我的時間不多了，”他看向衛道者，“雖然現在終於能聯係上我那邊的眼，但它維持天道自身難保，已經分不出精力去幹涉人類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