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玉坐在溫暖的陽光裏，垂眼看著刀尖逐漸抵上自己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
“你又忘了……”秦折玉神色如常，隻是有些失落 ，“在傅沉和沈韻芝破產之後，你答應我的。”
楚珂耳邊的耳鳴聲越來越尖銳。
“傅沉……沈韻芝……”她努力保持冷靜，“他們破產了？”
“嗯……”秦折玉抬手攥住了反光的刀刃。
“廢了一番力氣……不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已經擺脫那個結局了。”秦折玉含笑看著她。
“產業能轉移的都轉移出來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和秦折玉的手心一滴一滴落在潔白的被子上，綻開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我們現在已經定居在國外，國內那些爛攤子，就讓傅沉自己焦頭爛額去吧。”
楚珂努力將視線聚焦在身前的男人身上，對方的平靜毫無破綻。
秦折玉有些無奈，“你又要殺了我？”
楚珂一愣，“你說什麼？”
“楚珂……”秦折玉鬆開攥著刀刃的手，帶著滿手鮮血握住了楚珂拿刀的手腕，“我真的要帶你好好去看醫生了。”
秦折玉陡然發力，直直撞上了楚珂手裏的刀。
楚珂被秦折玉傾身覆上來的唇，晃亂了一瞬之間的理智。
血腥味順著秦折玉的舌尖送到自己唇裏，楚珂下意識睜大了眼。
“楚珂……”秦折玉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在她腦後。
秦折玉喘著粗氣和楚珂分開時，慢慢笑了，“我愛你……”
又是這三個字。
楚珂被這三個字和嗡鳴不止的耳鳴，折磨的大腦幾乎快要炸開。
“砰！”
楚珂從地上坐起身子，整個人還是驚魂未定。
環視四周，是在秦折玉別墅的客臥。
自己應該是摔下了床。
楚珂喘著粗氣從地上起身，大睜著眼看向門口。
現在是夢還是……
“楚珂？”秦折玉聽到動靜，快步從門外走了過來。
楚珂快步走過去，一把扯開了秦折玉的襯衫。
“你！”秦折玉麵紅耳赤推開她，“大中午搞什麼？！”
楚珂看到秦折玉光滑的胸膛，徹底愣住。
“我……”她張了張口，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秦折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睡個午覺怎麼還失語了……”
楚珂扶著牆壁慢慢走回床邊坐下，“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秦折玉鬆了口氣，走到楚珂麵前蹲下，仰著頭去看她，“做什麼噩夢了？還是又夢到你過去那些不能說的……”
楚珂伸手掀開自己的枕頭，軍刀還在。
她慢慢把枕頭蓋了回去。
“你從前的貼身工具我都沒動，怎麼，怕我偷你東西啊？”秦折玉看到楚珂動作，有些好笑。
楚珂動了動嘴唇，覺得嗓子幹涸的厲害。
秦折玉將一杯水送到她手邊，“嘴唇起皮了，喝點兒水。”
楚珂將水放到一邊，垂眼看向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秦折玉……”她啞著嗓子開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還能是因為什麼，”秦折玉一眨不眨看著她，臉又紅了一點，“因為我喜歡你啊……”
楚珂莫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