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成醫生清了清嗓子，“術業有專攻，建議你們還是去精神科或者心理科掛個專家號看看。”
楚珂看著有些失落的秦折玉，心情莫名舒暢了不少。
看來痛苦不會被消除，隻會被轉移。
“中午出去吃？”秦折玉強打起精神，看向一旁心情已經轉好的楚珂。
她應該沒多想吧？
楚珂搖搖頭，“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回家？”
秦折玉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嗯，”他下意識重複了一句，“回家。”
楚珂意識到口誤，剛想糾正，見秦折玉又恢複到先前正常的模樣，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不對！
楚珂看著後視鏡裏逐漸遠去的景色，終於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麼。
“你應該去看心理科啊？”楚珂猛地回頭看向秦折玉。
差點兒把他上次發瘋失控的事情給忘了。
秦折玉麵不改色，“那是小時候的心理創傷，現在已經逐漸在淡化了......”
他瞥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意有所指，“如果身邊的人別揭我傷疤，我痊愈的更快。”
楚珂“怪我？？？”
秦折玉理不直氣也壯，“你沒聽說過日常性攻擊嗎？對待越是親近的人越是肆無忌憚的傷害......”
楚珂嘴角抽了抽，“歪理邪說，閉嘴。”
秦折玉確實閉嘴了。
不過不是聽話，而是意識到自己說的那句話，似乎指向的不是楚珂，而是他自己。
他將車停好，看向身旁拉開車門下車的女人。
“磨蹭什麼？”楚珂見秦折玉還在出神，回頭叫了他一聲。
秦折玉的視線停留在楚珂的眼睛上。
“來了。”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解開安全帶下車。
他沒錯。
秦折玉快步走到楚珂身旁，攬著她走進陽光之外的陰影之中。
對，他沒錯。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將楚珂留下來。
“走，去午睡？”秦折玉見楚珂打了個哈欠，抬頭看向掛鍾上的指針。
“快十二點半了。”
楚珂揉了揉眼睛，推開椅子，順著秦折玉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
“完了呀......”楚珂開玩笑似的提了一句，“最近養傷養的作息表都出來了。”
秦折玉不知是不是被楚珂傳染到，伸手將楚珂圈進懷裏，聲音也有些困意，“還真是，你沒來我身邊之前我都沒有午休的習慣......”
他牽著女人往樓上走，“隻睡半個小時......”
楚珂視線裏灑在家具地板上的陽光越來越晃眼。
身前男人的身影忽明忽暗，最後似乎透出一點不真實感。
“怎麼了？”秦折玉站在樓梯拐角，下半身站在陽光裏，上半身在陰影之中，轉身看向慢慢停在樓梯上的女人。
他捏了捏楚珂被牽起的手，聲音十分輕柔，“怎麼突然停下了？”
楚珂眼皮有點沉。
沉的好像眼前的世界都灑了一層模糊的濾鏡，身前的秦折玉明明隻距離自己一步之遙，卻怎麼也分辨不清他看向自己的眉眼。
“我......”楚珂剛一張嘴，就發現腳下的樓梯似乎變軟了一點。
身前的男人慢慢轉過身來，走到她麵前。
楚珂總算看清了一點男人的麵龐，“秦......折玉？”
自己的聲音似乎也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