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玉一直睡到晚上,期間反反複複燒起來兩三次,被楚珂薅起來喂了兩次退燒藥,體溫才逐漸趨於穩定。

最後成醫生過來了一趟,“基本就是普通發燒,先不用打針。”

楚珂見專業的醫生已經發話,隻好歇了把他往醫院送的心思。

“等秦先生醒了之後應該會有點感冒的症狀,到時看情況是否嚴重,再決定要不要給他吃消炎藥和感冒藥吧。”

楚珂一一記下,才把人送出別墅。

趕回來之後,楚珂看了眼時間。

都九點多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還沒吃飯。

算了,也沒什麼胃口。

楚珂又坐到秦折玉床邊,繼續發呆。

入夜之後的安靜格外突兀,房間內寂靜的落針可聞。

楚珂突然想到自己住院那一個多月,秦折玉坐在自己病床邊,到底是什麼心情?

她又想到夜裏秦折玉站在她床尾的身影。

楚珂心裏五味雜陳。

她大概,明白秦折玉那時的想法了。

十點多,秦折玉的體溫徹底降了下來。

這次沒再往上燒了。

秦折玉是被尿憋醒的。

睜開眼,秦折玉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再頭暈怕冷,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活動一下身子,脖子腋下那些退熱貼已經被清走了。

楚珂站起身走到秦折玉身旁,“醒了?”

秦折玉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一直守在這兒?”他看到楚珂眼裏的紅血絲,心疼的不行。

楚珂坐到他身邊,眼疾手快又往他嘴裏塞了一根體溫計。

秦折玉“......”

“總算退燒了。”楚珂滿意的看著體溫計。

她聽清剛剛秦折玉說的,立刻矢口否認,“我剛過來。”

楚珂冷笑一聲,“誰要一直守在你這兒?”

秦折玉“......”

他想再把她抱進懷裏,但又怕真傳染給她什麼。

“我是發燒醒不過來,不是死了,”秦折玉嘴角一抽,“你在我身邊的動靜我又不是聽不到。”

楚珂大驚失色,“秦總,你不會燒糊塗了吧?夢境現實都分不清了?”

秦折玉“......”

“你就不能看在我是病號的份上哄哄我?”他氣得想磨牙,“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

楚珂抱著胳膊認真思考一會兒,“死之前記得給我做遺產贈與。”

秦折玉被氣笑了,他扯開被子就往楚珂身上撲,“你他媽腦子裏就惦記你那一成?”

楚珂猝不及防被他壓在床上,但還是理直氣壯,“不然呢?”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萬事皆空,隻有那一成是真的。”

秦折玉被她腦子裏這些歪理邪說氣得咬牙切齒,他惡向膽邊生,直接吻了下去。

“你真夠嘴硬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楚珂的舌尖,“我即便意識不清醒,但聽力也還在呢。”

“你沒在這兒,誰給我喂的藥?”

“當然是成醫生過來給你灌的藥,”楚珂打死也不承認,“你缺愛缺的都燒出幻覺來了,真慘......”

秦折玉又堵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手順著她的衣擺滑了進去,摟著她緊緊貼向自己。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強?”秦折玉戀戀不舍鬆開她的唇,又報複似的咬在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