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玉立刻轉身往外走,“去監控室。”

一行保鏢馬上跟上,突然,其中一個小聲問了句,“隊長呢?”

“他不是去一樓上廁所了?”另一個想了想,回道。

秦折玉腳步一頓,“哪個廁所?”

白熠一腳踹開被反鎖的廁所門,露出被捆了個結實的男人。

男人身上隻穿了件背心和短褲,原本的製服外套,不翼而飛。

被拿掉嘴上捆住他的毛巾之後,男人立刻顧湧著衝身後的窗戶大喊,“她跳窗了!”

秦折玉和白熠越過地上還在掙紮的男人,將身子探出窗戶看向外麵。

不遠處的欄杆底下有一團黑色的布料,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垃圾袋。

白熠立刻讓人去查。

“秦總,”白熠神色陰沉,帶著那團布料去找正在監控室檢查監控的秦折玉,“是那個隊長的製服。”

站在滿牆監控屏幕麵前的秦折玉,神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

白熠見秦折玉的反應不太對,慢慢扭轉視線看向一旁的屏幕。

十幾個屏幕上顯示的內容出奇的一致。

【數據已丟失】

“她到底是什麼人?!”白熠從震驚中回過神,聯想到之前在醫院看到的那份檢測報告。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落魄千金楚珂,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和能力。

不......應該說,這不是一個“人”,該有的能力。

秦折玉緊緊擰著眉,“別墅已經被地毯式搜過,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已經跑了。”

他轉身離開監控室,“凍結她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另外,報警人口失蹤......不,讓她父母報警。”

白熠點點頭。

楚珂將手裏已經被剪斷線的小型監控攝像頭拋到半空,又穩穩接住。

女人屈起一條腿,一條腿隨意耷拉在歐式房頂的磚瓦之上。她一手撐在身下厚實的磚瓦上,一隻手拎著那個攝像頭。

“隻看實用性,我還挺喜歡這種風格的建築呢。”

可以藏匿的死角,簡直數不勝數。

她垂眼看向別墅下方一輛接一輛駛出大門的車子,聲音隨風消散。

楚珂輕巧起身,手一鬆,那個攝像頭順著房簷滾了兩下,最後落在別墅前院的草坪之上。

她的身影,從這棟別墅徹底消失。

......

“這個女人好像是跟我店裏那個臨時工有點像。”老板娘仔細端詳白熠手機上的照片。

“但是她姓褚,不是這個u0027楚u0027字。”

白熠點點頭,“那她最近有沒有來上班?”

老板娘搖頭,“前幾天就給我發短信辭職了。”

白熠算了算她辭職的時間,心裏登時泛起密密麻麻的涼意。

楚珂發辭職短信那天,就是她被帶到別墅的時間。

這個女人,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幕。

他離開這家店之後,驅車直奔KTV。

越過裏三層外三層的保鏢走進包廂,忽略裏麵拳拳到肉的聲響和女人的哭聲,白熠走到秦折玉的卡座旁邊,低聲耳語幾句。

“知道了。”秦折玉反而沒什麼意外,從那個女人三番兩次從他堪稱嚴密的監控底下逃走,他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這人的心思,已經謹慎到堪稱變態的地步。

難道......是偽裝之後的特殊人員?

“敢給我下藥,”秦折玉看著保鏢將死狗一樣的江峪從地上拖起來,聲音像毒蛇一樣攫住江峪的命脈,“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死手,江峪?”

江峪強撐著擦掉嘴邊暈開的鼻血,還在嘴硬,“你腦子有病在這兒狗叫?誰他媽會閑到給你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