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我邊罵邊踢桌子,寢室居然斷網了。
我這輩子就沒一件事順利過,必須倒黴,怎麼倒黴怎麼來,考大學我考個最爛的,住寢室住個冬冷夏暖的。
大四了,同學都找到工作了,就我找不到,自己在寢室玩電腦,還斷網了。
不過還好,我由於多年倒黴已經習慣了,斷網了我也有B計劃,我從對麵趙鐵柱的抽屜裏找出一卷手紙,打開E盤我珍藏多年的島國愛情動作片,準備打一槍。
我看片有個習慣,從來不快進,不拉進度條,我喜歡前續的鋪墊,當我好不容易把前續看完要進入正題的時候,我那如彩虹般斑斕的屏幕突然變成了陰天夜晚的天空,黑屏了!我X(此處省略髒話一萬句)。
等到我罵到內心平靜的時候,我緩緩的舉起右手的中指,“老天,你有種就整死我,成天這麼折磨我算什麼能耐!”
我這個在天地間行走了24年的男子漢,此時解開了衣襟,迎著夜風,站在窗口,臉上不帶一絲笑容,慢慢的我覺著有點冷。
我迅速的關好窗,躺在床上想繼續我在電腦前未完成的任務,可是,這種事情就跟愛情一樣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我經過5分鍾的努力後放棄了,一邊按摩我那筋疲力盡的右手一邊思考人生。
斷網之後整個宿舍樓都安靜了,估計大家都洗洗睡了,我住的是頂樓,而且還最靠邊,所以相比較其他寢室會更靜一點。
就在我體內欲火熊熊燃燒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彈珠的聲音,聲音從大到小再消失,很連貫。彈珠?
我心想這挺怪啊,我這層就我自己住了,也沒別人,怎麼來的動靜呢,如果不是人弄得動靜,又是什麼玩意弄得動靜呢?
我又仔細的去聽,想聽出來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可是我這耳朵就跟塞驢毛了似的,就是聽不出來。
哎,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我突然想起在武俠小說裏看的,盲人的聽力好就是因為他們看不見,所以聽覺會更敏銳,我應該暫時剝奪自己的視覺,這樣我其他的感官就會更敏銳。
想到這裏我馬上把燈關了,可是我覺得還不夠,因為在這樣的夜裏我的眼睛還是能看到很多東西。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把我的兩隻襪子係在一起,然後把它蒙在了眼睛上。
我一聞到自己這雙襪子新鮮的味道,頓時虎軀一震,不過人立馬就感覺精神了,我突然間感覺我不光是耳朵在聽,就連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聽這聲音的方向,因為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辨別出這聲音的方向,然後把襪子拿下去,實在太臭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聽出來了,聲音是從上麵傳來的,我微微一笑,不過如此,同時把襪子甩了下來。
此時我的眼角也流下了一滴淚,順著我的臉龐滑了下來,不過我並沒有用手去擦,因為我覺得男人也有流淚的權力,但是這滴眼淚並不是因為我不夠堅強,而是襪子味太大了,給我嗆出眼淚了。
可是這時我突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聲音來自上麵,而上麵沒有人,這是頂樓,莫非屋裏鬧東西。
如果換個一般人估計這時早就嚇尿了,可是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是一個把CCTV《走近科學》每一期都從頭看到尾的人,就是其中間夾的廣告都一秒不拉的人,怎麼會怕這個。
我閉上眼睛微微思索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像是樓房鋼筋縮漲的聲音,在一個有知識的青年麵前這些奇怪的事情就像紙老虎,經不起推敲。
我不愧是被整個寢室尊稱為福爾摩斯的人,不論是誰的女朋友劈腿,我都能通過我絲絲入扣的推理在第一時間告訴大家誰的女友出軌了,不過也因此我的人緣不好,因為沒人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是開郵局的。
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聲非常清脆而又讓人感覺不舒服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足夠我聽清了。
聲音不但脆,而且很空靈,讓人感覺這聲音是易碎的,就像戀人的心,我想我知道這回的是什麼聲音了,是玻璃與玻璃相接觸發出的那種特別的聲音。
而且聲音是從陽台傳過來的,陽台那裏隻有窗戶是玻璃的,所以這回應該是什麼東西碰到窗戶發出來的。
有些晚上外麵刮風,窗戶發出點聲音很正常,可是像這麼有節奏的聲音,而且還是也是玻璃材質的東西碰觸才發出的聲音可就有點怪了。
由於我寢室的人都去工作單位實習去了,而我又是一個覺得洗衣服是娘炮才做的事的人,所以陽台並沒有晾衣服,照這個分析下去陽台應該沒有東西能碰到窗子才對。
而我又是住在5樓,還是頂樓,也不能有人在外麵敲我的窗戶搞惡作劇。
最讓人想不通的還是這麼有規律的聲音,就更不正常了。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已經坐起來了,眼睛一直盯著陽台的窗戶,可是一點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因為我睡覺前把窗簾拉上了,所以就連陽台裏的情況也不清楚,而且屋子裏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
我現在想開燈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已經過了11點了,寢室早已經斷電了。
現在急需的就是能夠照明的東西,手電不用想了,寢室裏從來沒有那種家用電器,手機本來是可以的,可是由於我沒錢交話費已經停機倆個月了,每次都是我家裏給我存話費,看來這回我家裏是倆個月沒給我打電話了,自然不會知道我停機了。
手機由於停機我就更沒有給它充電的理由了,再說了一個NOKIA1100就算是充了電能做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