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把臉洗幹淨
這個時候戰思陽還在發呆，直到懷特拿著水在他的麵前晃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對著懷特說了一句謝謝。
“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吧。”懷特另一隻手也拿著水杯，挨著戰思陽坐下。戰思陽輕輕的笑了笑：“我怎麼沒有發現，原來你竟然這麼能說會道了？”懷特的臉一紅，回答道：“朵朵說了，女孩子天生就是這樣的。之前我沒有機會去學習。”
看著懷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戰思陽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安慰道：“對不起。”懷特抬頭笑了笑：“都跟你說了，不用跟我這麼客氣。”遲疑了一下，懷特又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不過戰思陽，你不是心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大家啊？因為你最近做什麼事情都特別的著急。”
戰思陽握著水杯的動作慢慢的收緊。然後又緩緩的鬆開。懷特仔細觀察到了戰思陽的這個動作，心理學上說這是人在猶豫不決和情緒波動非常大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狀態。可是戰思陽最近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懷特在思考著，因為她和戰思陽幾乎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一起的，如果戰思陽有什麼不尋常的話，她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才對。正當懷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戰思陽突然開口了：“懷特，如果一個人活著的代價，必須以另一個人的死為代價。活著的那個人會背負罪惡嗎？”
戰思陽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懷特沒有直接回答戰思陽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一頭母豬生下一頭小豬跑了，然後小豬被端上了桌成了菜。母豬罪惡嗎？”戰思陽條件反射的回答道：“罪惡。”
懷特卻突然冷冷一笑道：“罪惡？豬懂什麼罪惡？罪惡不過是人類製定的法則，而生存才是天地間萬事萬物都要遵循的法則。為活著而使用的各種手段，要麼全都是卑賤的罪惡的，要麼全都是合理的高尚的。”
戰思陽被懷特的話說的有些蒙了，這個時候懷特繼續說道：“你問出這個問題，其實你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但是你並不想去承擔這背後帶來的後果，可是不管你再怎麼不願意接受，這份後果還是存著的。”
懷特的話突然把戰思陽給點醒了。不管如何，這件事他都一定要去做，既然要去做了，這件事背後的後果就應該做好了要去承擔的準備，不管如何，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戰思陽一下子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猛地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就好像突然獲得了滿滿的正能量一樣。
“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到底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戰思陽的心情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但是懷特還是沒有弄明白在戰思陽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她努力的想要知道，但是戰思陽卻說：
“懷特，有些事情如果你並不知道，會比你知道更好。”戰思陽說的意味深長。但是懷特畢竟是個聰敏人，此後這件事情懷特再也沒有問過。
其實自從上一次大戰之後，懷特就發現了外星人和人類之間的巨大差異。之所以上次能夠那麼成功的擊敗敵人，是因為那個戰機團隊數量比較少，戰思陽一眼就看到了團隊的中心在什麼地方。而且經過他的觀察，他還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戰機全都聽命於一個係統。
於是戰思陽那一次是做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實驗，他就是要試試擊敗那個中心之後，其他的戰機會不會就像是螞蟻一樣，放棄攻擊，而且慌亂的圍繞著中心而去。果然他的一次實驗成功了。然而時候戰思陽的內心有著巨大的害怕，因為他的實驗是以人命為代價的，如果當時他真的賭錯了。那麼他就白白葬送了幾百條的人命。
而這些人命當中還有爸爸的性命。所以那天戰鬥結束之後，戰思陽一直都在害怕，他希望能找到一個方法，一個讓他不再繼續害怕的方法。這方法就是無限的強大，強大到不需要做任何的實驗，而是可以第一次就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於是這些日子以來，戰思陽的精神高度的擊中，他不敢睡覺，他不停的工作，他要看著自己心中的計劃變成現實。甚至他開始有些魔怔了起來。就連身邊的人都在一個個的發現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