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片聲音才逐漸停息,場中再次靜了下來,隻能聽到那清晨的鳥鳴和遠處的獸吼聲。
荒器一族,所有人看向紫騰的眼神都是萬般尊崇,不含有一絲雜色。
這不光是因為紫騰已成為了他們的聖主。
還有就是,紫騰所拿出來的那枚火靈珠,切切實實地化解了他們的一場危機。
而且他們皆已知道,聖魂,便是紫騰的魔魂,如若不是當年聖魂經過此地救了他們的先輩,就不會有現在的他們存在了。
所以,紫騰的聖主地位,名符其實。
“伽葉老族長,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紫騰再次上前,扶著老族長微笑著道。
“謝聖主。”
“謝聖主。”
伽葉嚴肅地道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向眾人揮手示意,眾人齊聲稱謝,起身站在原處。
紫騰一見,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也向那些長老看了看,道:“伽葉老族長,您與各位長老皆是長輩,以後無需如此多禮。”
眾人聽後連連點頭稱是,而這時紫騰又鄭重地道:“老族長,各位長老,紫騰目前年輕識淺,修為低下,恐怕難當此大任,所以……”
“聖主,您可是立下重誓的,您可不能不管呀!”
紫騰還沒完,那伽葉老族長心裏一急搶著道,那些長老也都緊張的看向紫騰,皆以為紫騰不想當這個聖主呢,立馬開始紛紛勸阻了起來。
沒有人願意看到荒器一族落敗的樣子,這一次好容易迎來了聖主,他們豈肯就這樣讓他走了?
“啊,老族長,各位長老,請聽我一言。”
知道這些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紫騰微微一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以我目前的修為和能力,還不足以帶領荒器族做出什麼驚動地的大事來,而在這一段時期內,我也並不會幹涉荒器一族的事務,即使將來我有這個能力了,也希望荒器族以現在這樣的方式成長和壯大,荒器族是整個族人的,並不是我紫騰一人的。”
“老族長,各位長老,我的意思可懂?”紫騰完又問一句。
“這……”
“嗬嗬。”
見伽葉有些猶豫,紫騰笑了笑又道:“我隻希望荒器族能成為我堅強的後盾,並非是製造殺伐的打手,隻要在我需要的時候能挺身而出就可以了,同樣,在荒器族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會義無反顧,挺身在前。”
紫騰的話得推心置腹,暗帶激昂,聽得老族長和那些長老都不由暗暗點頭,心裏麵也是暖暖的。
這意思就是,我雖為聖主,但絕不會以主自居,隻要你們能做好你們的本份,我也會做好我的本份,而整個荒器族,仍然是有自主權的,他並不會過份的去幹涉。
紫騰的話得很明白,他們怎會聽不出來?
就是因為紫騰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們的心裏卻是更加歡喜,因為雖然多出來一個聖主,但荒器族仍然是荒器族,本質上並沒有發生改變,這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試問,誰願意成為別人的傀儡和奴隸?多年的荒奴之稱已將他們壓得早已喘不上氣來,也隻有這樣的聖主,才是他們想要的聖主,一個不為權勢,能夠真正帶領他們走向輝煌的聖主。
驅散眾人,除伽葉和幾位長老陪著紫騰外,場中卻隻留下了卡布一人。
因為卡布是紫騰最早熟識之人,也是荒器一族的守衛隊長,所以被伽葉特意留了下來,作為紫騰的向導。
“聖主,鼎丹已成,聖鼎已恢複往日之效,是否可以開鼎煉器了?”
見一切無事,伽葉老族長上前提醒道。
“哦,那可是恭喜老族長了,看來族裏危機已除。”
紫騰一聽心裏一喜,先是道了聲賀,這才有些不解地問道:“之前聽卡布大哥介紹,荒器一族存在血煉一,好似並不需要動用那定魂尊龍鼎吧?”
“嗬嗬嗬。”
伽葉笑了一聲,知道紫騰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於是解釋道:“聖主有所不知,那血煉也隻不過是我族的一項賦,直接用秘法進行血煉的話,也隻是對那些普通的戰器有效,最高也隻能將戰器提升至準魂器而已。”
完又指了指不遠處那些正在打磨戰器之人,道:“那些個戰器,也隻是普通族人用於狩獵的獵器,用於戰鬥,卻是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