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胖坨看到後如此激動的,不是曆練歸來的紫騰還有誰?
紫騰下山後,早已洗去了一身的汙垢,還換了一身淡紫色的新衣,此時站在這裏,卻更顯得風神如玉,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配在棱角分明、清新俊逸的臉龐上,平添一種神秘的氣質,雖不如段涯、淩原之流來得漂亮,卻比他們多了幾分陽剛和朝氣。
“怎麼和淩原混在一處?”
紫騰沒有急著回答胖坨的話,而是看向對麵的幾人,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原來,紫騰看見的不光是淩原摟著春花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家族二長老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弟紫言也是赫然在列,看著自己正愣得出神。
紫騰本不以為然,可看到紫言就不一樣了。
淩原是什麼人?那可是處處打壓紫家的淩家之人,而且還與段涯是一丘之貉,紫言居然跟他混到一塊去了。
而且,他竟然趁著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幫著淩原一夥欺負起自己的兄弟來了。
想到這裏,紫騰的神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別人且先不,這紫言今日是非得教訓一頓不可。
紫騰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意暫且壓下,伸手幫助胖坨擦去嘴角間的血跡,又輕輕拍了拍胖坨的肩膀,微笑著道:“你這個死胖子,又和人爭風吃醋了?”
“你還笑的出來,我老婆都跟人跑了,快幫我呀!”
見紫騰戲弄自己,胖坨一臉的肉都糾在一處,悲衰道。
胖坨看到紫騰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慣性使然,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靠山終於回來了,顯然是忘了紫騰已經是一個修為盡失的人了。
“怎麼幫,搶親嗎?”
紫騰輕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心生無奈,朝著被淩原摟在懷中的春花努了努嘴,然後又勸慰道:“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你們也不合適,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其實春花長得不錯,雖然有點嬰兒肥,但容貌還算清秀,配給胖坨確實有些白瞎了。
不過這春花性格多變,好高騖遠,喜愛交往權貴子弟,紫騰對她一直沒有什麼好印像。
“那可不行。”
胖坨神色一正,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道:“我胖坨在震州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老婆跟人跑了讓我的麵子往哪擱。”
“切,拉倒吧,你還有頭有臉,你還有麵子?”
紫騰嘲弄地搖了搖頭,都被人揍成這樣了,還打腫臉充胖子呢,但又不忍太過打擊胖坨,隻好安慰道:“好了,何必在這一棵樹上吊死,這種賤女人你隻當她是一坨屎……”
“媽的,你誰是屎?”
未待紫騰完,對麵的淩原便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輕蔑地道:“你都成了廢物,還敢出來多管閑事,閑自己命長了不是?”
“滾開。”
見淩原欺到身前,紫騰猛的一回頭,沉喝一聲,眼中現出一縷寒芒,將淩原驚得愣在當場,隨後又沉聲道:“打傷我兄弟,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居然自己冒出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紫騰的突然出現,確實讓淩原一夥人嚇了一跳,隻因懼於紫騰從前的威勢,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才沒人敢出頭。
可過了一會,幾人都想起紫騰已經沒了修為,這才無所顧忌起來。
讓淩原沒想到的是,紫騰居然還敢這樣跟自己話,而且話的語氣聲調跟以前簡直一模一樣,這也是受紫騰從前的餘威影響,讓淩原舉棋不定的同時,覺得以前的紫騰又回來了。
一想起以前自己被紫騰暴揍的情景,淩原心裏就有些發毛,簡直就產生了心理陰影。
現在淩原甚至都開始懷疑紫騰是否真的失去了修為。
“嘿嘿,淩兄,怕什麼,他隻是裝腔作勢而已。”
見淩原被嚇住了,紫言桀笑一聲走上前來不以為然地道,隨後又輕蔑地看向紫騰,嘲諷道:“紫騰表哥,出來耍花槍啊,怎麼魂基修複了?修為恢複一成沒有啊?”
“沒有。”
紫騰淡淡地道,嘴角間卻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