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馬兒跑的越來越快,一個人一匹馬,噠噠的馬蹄聲,還有她內心的歎息,劃過尖銳的天空。
奔騰的駿馬,四蹄翻騰,看見馬兒身上長鬃飛揚,江南英姿颯爽的坐在馬背上,逐漸落下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實在太美輪美奐。
忽然遠方傳來一陣鈴鐺的聲音,綿遠,悠長,又帶著沉穩,緩緩朝她奔來。
馬背上的人影江南看不真切,唯有他在對她笑,如同冬日的暖陽照耀在她的心頭,給了她希望和溫暖。
心神蕩漾著,仿佛靈魂也跟著出竅,沒有歸屬感的江南,過了很久很久,最終尋找到安穩的支撐她的力量。
“醒了?”一道醇厚低沉嗓音迎麵而來。
江南望著一張俊美如同雕刻一般的精致臉龐,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的緊張,冷咧桀驁的眼神被溫柔所替代。
她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嗓子幹的快要冒火星一樣,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張著嘴巴,說出一個“水”字的口型。
“你要什麼?”俊美的男人湊到江南跟前。
她看著盡在眼前的薄薄的嘴唇,性感的一張一合,好聽的聲音,聽起來,耳朵就像被風吹拂一樣,有片刻的失神。
視覺上的饕餮盛宴,終究還是抵不過生理上的難受,“水。”微弱的聲音響起,聽不清楚,看她的嘴形,大概知道說的是什麼!
她看著高大的身影轉過身,從身後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手背在杯身試了試溫度,拿了一把勺子走過來。
“要我喂你嗎?”
江南動了動手指,抬了抬手臂,軟軟的,根本抬不起來,猶如掛了幾十斤的重物壓著,軟綿綿的,心中猜測,自己胳膊是不是廢了。
說不出話,隻能點點頭。
男人笨拙的拿著勺子,一點一點的喂,直到一杯水見了底,才罷手。
江南試著說話,能發音,一顆心才算安了下來,來了這裏不是啞巴就好。
如果變成啞巴,該躲痛苦啊!
在這裏江南沒了之前的記憶,她以為自己還是在任務中,小江南是和自己相似的女人,和她沒有關係。
同時是她需要幫助的任務對象,她盯著男人看了又看,熟悉的眉眼,“賀,景生!”
說的有些遲疑,帶著三分的不確定性,萬一搞錯了,多尷尬,畢竟這是原主心中在意的男人!
“我在。”賀景生當然察覺她語氣中的不自信,此前種種,發生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如今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與他說話,對他來說,是老天對他的恩賜。賀景生腦海裏出現一個女人精神失常的模樣,心也跟著痛了幾分。
心中內疚不能因為她的蘇醒,就會消散,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我在醫院?”江南環顧四周,抬眸望去,頭頂上還有,正在輸液的點滴。
難怪她的夢裏都是水,手一直酸軟無力!
“你忘了,之前的事?”賀景生幽幽的顫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