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上校抬手再次敬禮。
寧長澤微微闔上了眼。
》》》
“哎呀!我的天哪!你們怎麼曬得這麼黑!”溫媽媽一開門,嚇了一大跳。
溫寒和寧曦麵麵相覷。
溫老爹淡定的瞥了兩人一眼,對溫媽媽說道:“好手好腳的回來就行了,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溫媽媽心疼得不得了,兩人都又黑又瘦的,這得吃多久才能補回來營養啊!
尤其是寧曦,還有重要任務要完成呢!
“呃,爸……”寧曦小心翼翼的喊了溫老爹一聲,溫老爹笑眯眯的抬頭看著她。
“我升連長了,不過可能會調到隔壁省的某個城市,您能幫幫我嗎?”寧曦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溫老爹問道。
“嗯……就是,我想留在本地……”
“……年輕人可不能怕苦怕累啊。”溫老爹皺眉。
“嗯,我不是怕苦怕累,隻是……”寧曦看了溫寒一眼,臉有點紅。
看她這演技,溫寒很努力才憋著笑。
“隻是,我和溫寒原本準備要孩子了,如果分隔兩地的話——”
“什麼?!”溫媽媽瞪大了眼睛,立刻一拍桌子轉向自家老頭。
溫老爹也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道:“女孩子還是不要離家太遠,我跟你們高層商量一下!”
這態度轉變得太快了!
寧曦在心裏比了一個耶,有些得意的看向溫寒。
當天晚上,溫寒開車回去,在車裏還笑寧曦太會演戲。
“誰說我演戲了?我說的是真的!”寧曦趴在溫寒駕駛座的後背,伸手捏著他的耳朵。
“真的?你可要想好啊。”溫寒笑著說。
“當然想好了!不信今晚就——”就什麼?她臉上有點燙說不出口。
溫寒車子開到幹休所大院。
老式的家屬樓、老式的院子、老式的暖光路燈。
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樓道口愣愣的看著三樓的窗戶。
寧曦問道:“你好,你找誰?”
中年男子回過頭來,愣愣的看著寧曦。
“……是你!”寧曦驚訝的捂住嘴,小聲的問道:“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溫寒,溫寒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微笑著衝他一點頭。
“我……”中年男子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試了幾次,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寧曦解釋。
十幾年的歲月,他原本應該陪在這個女孩身邊,愛她、嗬護她。
可是他卻離開了這麼久,讓這個女孩以孤兒的身份孤獨的成長。
中年男子憋了一會兒,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他轉身低著頭匆匆的往外走。
“誒,你……”寧曦沒反應過來。
溫寒趕緊走上前拉住那男人,淡淡的說道:“爸,你要去哪兒?怎麼不回家。”
寧長澤愕然的看向溫寒,溫寒衝他笑了笑,說道:“眼鏡私下跟我說了……我們是親屬,這不算泄密。”
“那寧曦……”寧長澤回頭看向站在樓道口的寧曦。
從溫寒叫出那一聲“爸”的時候,寧曦突然明白了。
這是她生命曾經失去、又失而複得的那個男人。
“爸爸……”
》》》
我們在歌舞升平、在憤世嫉俗、在指點江山、在針砭時弊。
在熙熙攘攘、在碌碌無為、在虛度光陰、在醉生夢死。
有一群人,麵向艱險、背對祖國,用生命撐起了國家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