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往嘴裏瘋狂地送著烤雞，時不時看一眼永夜，最後再次扯下一隻雞腿遞給永夜。
永夜搖了搖頭，拒絕了小孩。
她現在隻是神魂罷了，不需要吃什麼東西，不過隻是嚐嚐味，滿足一下味蕾罷了。
小孩很倔強，一臉凶悍地試圖塞到永夜手裏，可是雞腿卻穿過了永夜。
小孩被驚地瞪大了棕色的眼睛。
他除卻拿著烤雞的兩隻手之外，剩餘的兩隻手瘋狂地去觸碰永夜，卻都穿過了永夜。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是鬼的嗎？！”小孩朝著永夜大聲地喊道，語氣裏滿是驚慌。
永夜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淺咬了一口的雞腿塞進大喊大叫的小孩嘴裏。
“差不多吧，我可以主動觸碰你，但是你不能主動觸碰到我。”永夜笑著說，其實他也可以主動觸碰到她，等她的神魂再穩定一些就可以了，不過這種事沒必要告訴這小孩吧。
不過永夜更想探討一下這個小孩沒有禮貌地喊她女人這件事。
“嗯？”永夜剛想怒一下，結果看見漲紅了臉愣在原地的小孩，不解地發出了疑問聲。
此時的小孩紅的和個燈籠似的，眼神飄忽不定，咀嚼著嘴裏的雞腿，剩下的四隻手別扭地不知道往哪擺。
永夜也沒有在意，隻是靜靜地看著小孩等他吃完，雖然她感覺這小孩好像越來越紅，吃的也越來越慢，甚至有些局促。
‘是火堆燒太旺了嗎？當初源懷仁不是挺喜歡燒的旺的火堆嗎，說這樣比較暖和。’
永夜再次不解。
……
“你叫什麼名字啊？”
永夜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望著無垠天空上璀璨的繁星，不經意地問起了小孩的名字。
“……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怪物……”小孩湊在河邊洗著臉上和手上的油漬和灰塵，偷偷地看了一眼永夜，然後悶悶地說。
“是嘛……”永夜看著星河呢喃著。
“戴天，你叫戴天如何。”
“得天眷者，戴天也。”
永夜看向小孩，掛著幾絲溫柔地笑。
“得天眷者？那是什麼意思？”小孩盤坐在永夜所坐的石頭旁邊，目光灼灼地看著永夜問道。
“嗯……立於天地之間，蒙受天恩的意思吧，是被神明眷顧的人。”永夜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不要！”小孩拒絕了這個提議。
永夜疑惑地偏頭看向小孩。
小孩的目光似乎被燙了一下，猛地轉頭，然後又倔強地轉了回來。
“我不想當天眷者，我從未蒙受過天恩，神明也從來……”小孩說話突然頓住了，偷偷地看了幾眼永夜。
“我叫墮天。”小孩看著永夜最終決定了自己的名字。
“嗯？”永夜不解，但他尊重小孩的意願。
“好吧，墮天小鬼。”永夜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墮天這次沒有掙紮，而是繼續偷瞄著沐浴著星河與黑夜的永夜。
永夜不知道墮天名字的含義，而墮天也比永夜所想的了解的更多。
墮天———指的是天使或神靈因違背神的旨意或道德墮落至人間或地獄。
他想做一個違背神明，反抗神明，然後把神明……
他要把神變成人。
他懷著這樣的心思開口問道∶“那你這女人叫什麼？”
永夜的拳頭硬了。
“嘭！”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我叫永夜，你要叫我永夜大人！”
“你這女人！！！”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