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個線人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若需要舍棄她,我辦不到,這會直接影響到我的行動力。”
領導點點頭,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盯了他幾秒,似笑非笑地說:“這樣的線人,你倒是會找。”
嚴楚當誇獎聽:“過獎,我的眼光一直不錯。”
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培養的線人立了不少功。
領導坐在椅子上,翻了翻桌上的文件,頭也沒抬地問:“確定能退下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嚴楚感覺他這話問得別有深意,好像什麼都清楚,就靜靜地看他演戲。
嚴楚稍微往深想了想,抿唇道:“確定。”
領導抬眸掃他一眼,雙手合十擱在桌上,說:“太早了,浪費人才,多幹幾年,至少,今年內讓我有機會差遣。”
嚴楚難得愣住。
他的領導卻沒多做解釋,擺擺手讓他出去。
兩天後,嚴楚從公寓裏接走了茶茶,繼續做他的“線人”,事情塵埃落定。
他本想好好談戀愛,爭取早點把人娶回家,卻不想,他的領導瘋了一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還必須帶上茶茶。
嚴楚不解,直到有一次和他爸聊天無意中提起,他爸跟他說了“招安”一詞,他才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
原來那老家夥早有打算,他就說當時妥協得太快,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呢,真實老奸巨猾!
嚴楚在心底將他的領導好好問候了一遍,不情不願卻又樂在其中地地帶著茶茶四處跑,足足奔波了一年才得以喘口氣。
茶茶悔不當初地說:“早知道和你在一起這麼累,我還不如一個人瀟瀟灑灑地過日子。”
嚴楚將她困在牆邊,危險地挑著眉頭:“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想好了再開口。”
茶茶摟住他的腰,眉眼彎彎地說:“早知道你這麼辛苦,我應該早一點遇見你。”
在一起之後,這是她說的最動聽的話了。
嚴楚心裏熨帖至極,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熟能生巧的吻技把人親得欲罷不能,把自己親得激動不已。
一吻結束,嚴楚抵著她的額頭,眼底猩紅,呼吸粗重,發自內心地說:“結婚該提上日程了。”
受家庭教育的影響,他思想有保守的一麵,還沒明媒正娶,他沒對她做什麼,總覺得那樣很不負責任,忍得十分辛苦。
茶茶舔了舔唇,勾著他的脖子說:“嚴隊,領個證嗎?”
她是個正常人,高速行駛的車總是到一半緊急刹住,她也會受不了的。
於是,回家後,嚴楚便請了媒人,準備好聘禮上門提親,得到葉美君的同意後,挑了個黃道吉日,先把人拐去民政局領了證。
當晚,嚴大隊長持證上崗,征戰不休,將他的線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再戰一輪,可謂威猛難匹。
茶茶扶著腰控訴,說後悔領證,嚴楚卻抱著她親了又親,親夠了之後才問:“親愛的,蜜月旅行想去哪兒?”
茶茶想了幾秒,揚起唇角:“阿曼,想再玩一次摩托艇。”
兩人相視一笑,至此終生。
【茶茶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