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到了入春的時間,本該春雨綿綿的,可那太陽依舊招搖懸掛,飛飛測量了溫度,高的嚇人。
城外許多人故去,一個接一個,根本就不受控製,而玉寧村之前感染過病的人也死了好多,那些人以為病複發了,又拿嶽琉璃的血來當藥引,最後嶽琉璃失血過多,也離開了人世。
半年之後,入秋了,十月初七,今天依舊萬裏無雲,但天上那讓人每天咒罵百八十遍的太陽不見了。
人們看到了希望,祈禱它最近都不要出來,因為水城的湖水已經見了底,要是再這麼曬下去,真的是變桑田了。
十月底,半個月不見太陽之後溫度都降下來了,十月二十七這天,天空飄來了人們盼望了許久的烏雲。
十一月初,曆時兩年,第一滴雨終於落了下來,傾盆大雨緊接著而來,人們在雨中狂歡,雨中哭泣。
他們終於盼到雨了,往年的旱災隻有一年的時間,而這次的旱災卻是兩年,老弱病儒已在這天災中死去,隻剩下個別身體好,且不缺吃喝的活著。
大雨淅淅瀝瀝,整整下了一個禮拜,陳悅娘他們也在雨停之後告別了城主,買了三輛馬車,出發回玉寧村。
而那些難民也在她離開之後緊跟著離開了,但他們心中永記陳悅娘這個名字,是她讓他們在這樣絕望的天災下活了下來。
雨下來,天氣也冷了下來,人們還沒體驗到春秋就已經進入了冬天。
人們連艱難的度過了旱災,卻沒能挺過這一瞬入冬的雪天,天道無情,以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卻沒想到又是另一個絕境。
在這突如其來的雪天裏,陳悅娘的身份還是暴露了,因為她在這毫無準備的冬天竟然能拿得出來棉衣棉褲。
大家這兩年都在她的照佛下生活,知道她和常人不一樣,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與眾不同。
他們很快就接受了,並且感謝她所有的付出,而陳悅娘也很開心他們沒有排斥自己。
路上她拿出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衣服鞋子穿的都是最暖的,有了她的便利,大家不用再煮東西,直接吃她拿出來的熱乎飯食。
這些年她想吃卻不能吃的也全都拿來吃了,也讓他們體會了一下什麼叫美食,更讓他們體會到了什麼叫絕無僅有。
好在雪沒有像旱災那樣一下就是兩年,它隻是象征性的下了兩天,讓人們知道夏暑冬涼。
入春之時,陳悅娘懷孕了,棒上的兩條杠讓她又驚又喜,她本來入春的時候種上她之前所種的所有東西的,沒想到,驚喜來的如此快。
嶽影寒他沒有再繼續學習,而是和他的先生做了同僚,為此,他的先生還可惜了一番,但他執意如此,先生也隻能恭賀他。
三月中旬,春雨如油,澆灌在漫山遍野,桃花盛開,蝴蝶飛舞,野草發了瘋似的長,宣告著它被埋沒了兩年的脾氣。
陳悅娘選了個時間,把嶽銀景他們一家人和族長一家邀請來,讓他們見證自己簡單而幸福的婚禮。
族長還打趣嶽影寒,“你小子,這次可不能讓人家悅娘獨守空房這麼久了,悅娘沒意見,老頭子我都要打斷你的腿了。”
嶽影寒牽著她的手,“不會了,以後,我就守著你,哪怕你嫌我煩,嫌我醜,我都不會再讓你獨守空房了。”
陳悅娘身穿紅旗袍,畫著淡淡的妝,絕美的眼睛看著他,“你要守的不隻是我。”
“對,還有飛飛,長毛和點點。”
陳悅娘看著在場所有人,“還有我們的寶寶。”
一句話,讓嶽影寒差點高興瘋了,嘴都咧到了耳後根,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肚子,“這是娶一送一?”
“娶一送二。”
嶽影寒抱著她轉圈圈,“啊~哈哈哈,我要當爹了,哈哈哈。”
這個危險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嶽母和嶽九黎直接過來打人,“快放下,放下,嚇著小家夥了。”
“嬸,我太開心了,悅娘辛苦你了,往後我寸步不離的照顧你你們娘三。”
嶽母氣不打一處來,“開心也不能這麼做,這才剛懷上,要十分注意,這事得聽嬸的,你可不能再亂來了。”
嶽影寒高興的手都不知放哪,隻一個勁的笑,“好。”
嶽銀景實在沒眼看了,“嘖,一臉不值錢的樣。”
嶽影寒毫不客氣的懟回去,“我是不值錢,但是我媳婦兒值錢,你有本事也整個這麼不值錢的樣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