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前麵的林小芸,道:“我覺得我還是在外麵住好些。”
楚淩幃斂起唇角的笑容,不解地蹙起眉頭,“為什麼?”
“這裏是你跟小芸的家,我住在這裏不好,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陳露說,“不過我可以每天過來幫你們打掃衛生,整理房間,準備三餐什麼的……”
“這些交給傭人做就行了。”楚淩幃知道她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夫妻,但他真的不希望她再住在外麵,他真的想利用餘下的時間好好對她好,感覺她把他帶到這個世上來。
陳露笑了笑,“你在附近找個房子給我住就行了,何況我這些年在精神病院裏也是一個人住,習慣了……”
楚淩幃有點為難,回頭看向林小芸,林小芸走了過來道:“媽,我們尊重你的想法,但在這個時候,你還是住在這裏,如果你真執意要一人住,那我們會幫在附近找房子。”
“找房子吧!”陳露知道他們想她跟他們住,可她還是不好打擾他們,畢竟他們有他們的家庭,她一個老人家介入不太好,遲早會產生矛盾的。
她好不容易跟兒子相認,她可不想給他增添任何麻煩和負擔。
楚淩幃和林小芸互相看了看,楚淩幃隻好妥協道:“那我給找房子,不過在沒找到之前,你得住在家裏。”
見他終於同意了,陳露欣慰一笑道:“那麻煩你了。”
“你是我媽,沒什麼麻不麻煩的。”楚淩幃勾唇淺笑道。
“我先去忙了。”陳露拿著抹布進廚房。
看著她幾乎停不下來的身影,楚淩幃和林小芸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
接下來的日子,楚淩幃在附近找到了房子,還命人把陳露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
其實陳露什麼東西都沒有,楚淩幃看得心酸,親自買了不少的東西給她。
怕她孤單寂寞,他還從朋友那領養了一隻折耳貓,陳露甚是喜歡。
陳希偶爾會過來玩一下,手裏都拿好多的東西。
而這一天,袁麗突然上門找楚淩幃,請求他不要上訴齊會龍。
楚淩幃說就算他不上訴,警方也會控告他販毒,他這幾十年真的有可能在監獄裏了。
袁麗神色黯然地離開了這裏,她還是花了高價聘請律師團幫齊會龍打官司,可最後還是沒什麼用,齊會龍被判無期徒刑。
齊會龍本來想在牢獄裏自殺的,但後來被獄警救了下來,袁麗苦苦央求他不要做傻事,好好在裏麵勞改,說不定有機會可以出來。
齊會龍看著母親一夜白了頭發,不忍母親再為他傷心落淚,隻好聽她的話在裏麵好好勞改。
轉眼就到了秋天,這個時候的林小芸已經有了七個月大的身孕,她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站在院裏,望著麵前紅了的楓樹,唇角噙著一抹甜美的笑容。
楚淩幃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
“想到以前發生這麼多事,心裏諸多感慨。”林小芸回頭看他。
楚淩幃摟著她的肩膀,看著麵前的秋景道:“是啊,不過也因為這些經曆,我楚淩幃才能夠認識林小芸……”
“你心裏不是隻愛著宋初微的嗎?”林小芸撇著小嘴道。
“我承認我愛過她,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楚淩幃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道,“我現在愛的人是你,是你林小芸……”
林小芸甜蜜的勾起唇角,“信男人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你就是那隻母豬啊!”楚淩幃笑話道。
“你才是母豬呢!”林小芸打了他一下。
楚淩幃嗬嗬笑,然後一把摟住她,堵住她的嘴巴,用力允了一下,深深道:“老婆,我愛你。”
心裏如同喝了蜂蜜一般一下子化開了,林小芸衝他皺了皺鼻子,“油嘴滑舌。”
楚淩幃將她摟入懷中,她閉上雙眼,而前麵就是隨風飄落而下的楓葉,紅紅的一片,如同晚霞。
一個月後,在陳露的生日宴上,楚淩幃邀了好幾位朋友來家裏吃飯,其中就有沈昊然夫婦,何宸澤等人。
晚上的時候,大家在院子裏搭了燒烤架開始燒烤,喝啤酒,高談闊論,不亦樂乎。
可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他們眼前,一輛黑色車子突然出現在家門外。
傭人過去問來人,回來跟楚淩幃說:“外麵有個容先生要見夫人。”
“哪個容先生?”楚淩幃看向門口,疑惑地問道,他似乎沒有認識什麼容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