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芯躺著被曬在驕陽烈日之下,無計可施的他隻有有氣無力的念叨“餓死我了!”而身旁的藍雪卻依然如故沒有任何反應。藍雪撕裂般的眼神盯著地上突然冒出一句“你試過在仲夏被死屍壓著幾天幾夜的感覺嗎?那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那種饑餓的感覺,這種意識不道自己的感覺,靈魂出殼的感覺?”藍雪木然的看著雪芯。
“這就是她受的苦嗎?”雪芯抓過藍雪冰涼的手蓋在自己的臉上歎道“果然不愧是水鬼,涼快極了。”雪芯感覺到藍雪的手不在抖的那麼厲害了“我怎麼有這麼一個哥們兒啊?當起甩手掌櫃的了,都不顧我的死活了…”雪芯正說著一陣熟悉的讓他興奮的跳躍而起的馬嘶。雪芯四下一望就看到了他的野小子。
這情境讓他想起了衣裳教他說的一個成語“絕處逢生。”藍雪和雪芯站在懸崖邊,雪芯衝著野小子叫“你給我老實點兒,我的身家性命可都掛在你那兒了。”說罷雪芯一個縱身抓住崖邊的一條枯藤,用力的蕩著借力再次一躍,野小子配合著奔跑。二人的配合天衣無縫,雪芯準確無誤的降落在野小子背上,雪芯驚喜的歡呼著。
他衝藍雪招呼著,藍雪猶豫片刻還是咬緊牙關毅然決然按照雪芯的樣子跳下去,雪芯也輕而易舉的接住了她。二人劫後重生般的開心。“我們去哪兒啊?”雪芯問。“啊?”藍雪昂頭看他。“跟你說話呢,我們去哪兒?”“我怎麼知道。”“沒跟你說話。”藍雪傻了。對雪芯的質問野小子聽而不見,仍舊我行我素,漫無目的的走著。
“好,個性。我豁出去了,隨你的便吧!”雪芯無奈,聽罷野小子如同離弦之箭奔騰而起一陣狂飆。“嘿,別介呀!這兒有不禁顛的。”雪芯叫著。藍雪笑著“兩個倒挺相像的。”
穀琮醉醺醺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稍微長點兒眼的都不敢惹她任由她胡作非為。肖成鑫緊跟上“穀琮,你要去哪兒?”穀琮蔑視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肖成鑫臉上的淤傷很明顯,身上裹的紗布若隱若現,走起路來很費勁兒。穀琮更厭惡這個死纏爛打、陰魂不散的肖成鑫了。
穀琮甩開他,肖成鑫卻仍糾纏不休的再次抓住她,穀琮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她一個反手‘啪’的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肖成鑫的臉上。這情境讓原本隻是個別人的左顧右盼閑言碎語,變成了群眾圍觀。“這是做什麼呢!”“你不知道啊?這是副市長的千金。”“哎呦,別看了,別在惹火上身。”“這是哪家的貴公子啊?”“有權有勢的人就是狂。”……`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此時一個風塵味十足的美麗女人從黃包車上急奔而下衝進人群,馬上就有人竊語“這不是那個紅牌舞女嗎?”
“這也太亂了吧?”又是一陣七嘴八舌的高潮。舞女一把抓住肖成鑫“成鑫,你怎麼在這裏?你這幾天在哪裏啊?為什麼我找不到你,我有急事找你。”
肖成鑫根本聽不進女人在講什麼,穀琮蔑視的笑轉身就走。舞女敏感的盯著穀琮抓著肖成鑫不放,氣憤質問道“她是誰?你跟她什麼關係?”一見肖成鑫威懾的目光舞女立刻軟了“你不要生氣嘛!我有事要和你講。”“你先回去等我。”肖成鑫敷衍著“不行,你該躲我了,我又找不到你了。”肖成鑫眼見穀琮越走越遠,就從身上掏出一把錢塞給女人“夠了吧!我們兩不相欠了。”肖成鑫甩開舞女緊追上搖晃著的穀琮。舞女一愣扔下錢就追,鈔票隨風翻飛大群的人滿地追著錢跑造成了交通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