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鍾離一直沒吭聲,她便也不開口,隻看著兩姐妹到底要將他們怎麼辦……
反正,這會肯定是不會殺了他們。
她和安鍾離都有利用的價值。
短暫的沉默後,黑衣女子臉色的怒氣稍平,她看著紅衣女子,歎息一聲,開口道:“我知你當年為我上了你的婚床,而一直怨恨,但我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一直無子,又被拋棄……”
她的話,卻又勾起了紅衣女子的難堪,她彎著眉,唇角勾起一抹辛辣笑容,那大紅的唇齒,讓人忍不住心寒。
“你無子,我又何嚐有子?”紅衣女子冷笑,笑聲不絕,過了一會,又閉上眼睛,過了良久,這才睜開,裏麵已經恢複平靜,隻是,更讓人覺得深邃無比,不知計較著什麼毒計。
紅衣女子走過安鍾離,來到明蓉麵前,她的目光如芒刺:“這麼聽話,不怕我殺了你和你的愛郎?”
明蓉看著她:“你不會。”
紅衣女子低下頭,勾過她的脖子,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為何?”
“我和他都有利用價值。”不想在拐彎抹角:“說吧,到底想讓我和他做些什麼事情?你們才會將血腥花給我們,才會放我們走?”
“放你們走?”紅衣女子嗬嗬笑著,揪了揪她的臉:“看這細皮嫩肉的,我怎麼舍得放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命喪黃泉,你的母親可是我的舊友呐!說起來,我還是看這你出生的……也許,我還抱過你。”
她的眼神實在冰寒,明蓉一點都不喜歡她眼睛裏的目光,那目光太冷也太狠毒,不過,聽到這女子說看她出生,便不由愣住,這一黑一紅兩個女子,到底歲數有多大了?難不成跟母親一樣大嗎?
可看起來是在年輕的很。
“你……是誰?”心底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問出疑惑。
紅衣女子笑著便要說:“我是……”
黑衣女子厲嗬一聲,打斷她:“那個女人從前便是狡猾無比,要不然,我們又怎會落到今天這番地步,你還要一次在錯嗎?”
許是這黑衣女子戳到紅衣女子的痛楚,她一連從袖中飛出三枚飛刀,直刺黑衣女子麵門,黑衣女子也不以為意,袖子翻飛間,三枚飛刀接連射入牆壁中,狠狠地插入,隻露出刀柄,在外麵晃動。
“我沒錯,錯得是你。”紅衣女子轉身離開,黑衣女子搖著頭,看著紅衣女子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當年為了心中的那個男人,搶了她的婚房,成為他的女人,確實是有愧於她,機關算計,誰能想到,那個男人會陰毒至此,想來,最該恨的應該是那個男人,那個冷酷無比,絕情無比的男人。
屋中隻剩下三人,分別是黑衣女子、明蓉和安鍾離。
“鎮紙,我們隻要鎮紙。”黑衣女子道,話語中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明蓉和安鍾離對望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詫,這個黑衣女子深居幽穀,居然也知道皇宮昨日秘辛,她們究竟是誰?
這個疑惑懸在心間。
良久的沉默,讓黑衣女子少了幾分耐心,她提起明蓉的衣領,這讓明蓉感覺有些憋氣,脖子也讓勒的難受。
“放開她,我出穀去尋來鎮紙。”安鍾離看不得明蓉受苦,隻覺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就心有如刀割。
黑衣女子沒有放開明蓉,她轉頭看向安鍾離,仔細的盯著他的眉眼:“你是那絕情男人的孽種,我如何信你?”
安鍾離眉頭微鎖,神情間有些自嘲:“虧你是聰明人。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隻要想得到鎮紙,便隻能信我,將我放出,我才能將鎮紙取回。”
他頓了一下,繼續打消黑衣女子的疑慮:“我的妻子中毒,需要血腥花解毒,你該知道這,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黑衣女子盯著安鍾離,忽然一下子笑了,卻是冷笑,又像是自嘲:“好,我即信你。別忘了,我隻給你半年的時間,若招不來真正的鎮紙,你也隻好用你的妻子,做成花肥。還有……我見過真正的鎮紙,也知曉如何驗證,不要心存幻想,用假的來搪塞我。”
安鍾離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明蓉,她的氣息似乎也越來越弱,一股鬱氣積在心間,不由便點破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王燕洛,若是她有什麼意外發出,我會讓你們,讓王家,讓所有王家的產業都跟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