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以及新書發布(1 / 1)

接觸文學至今,已十數年光陰,或詩詞,或文章,或小說,或書法,皆有涉及,惜繪物不深,未臻化境。

少時常以華麗之詞,以浩闊之景成文,而今常以實觸緩緩敘之。

文學並非廣而空之,讀書萬卷,未必文思泉湧,塵土雖微,或可從中取道。

故而,我將自己的所寫所獲所疑所尋記錄下來,成書一卷,名《天衍》,至我故去,此書方結。

15歲時,有人問我,文學是什麼,我並未給出答案,後來18歲時,我在一篇文章中寫到——

“何為文學,無非橫渠先生所言,雖路不同,實則為一條大道,但去求索。”

“文學無相,故而每個人都可以對其作答,不必盡是一樣。”

“古來無人窮盡,後來者亦不可造極,我們是這條路上的行路人,希冀留下自己的烙印。”

“或許百年,或許千年,我們走過的路,就是文學。”

故而文學不爭,不必說你理解的東西是錯的,也不必否認我的想法。

你說你的好,我說我的好。

好與不好,恐怕隻有天知道。

我時常興起,哪怕夜半也要起身寫下一些東西,我的思緒太多,恐會忘卻。

時而興盡,數天,一月,不會留下隻字片語。

興起而來,興盡而去,頗似五柳,實是快哉。

記得2019年時我寫過這樣一首詩——

“煙雨小城今猶在,風霜十載青痕改。

邀月對飲霧傾亭,亭外朦朧故人來。

辰時起霧蔽天星,滄海襄塵歎盛景。

稀疏枯枝舉太陰,無垠遠山掩月明。

古雲千裏共嬋娟,人世困頓總難全。

直待死木生繁花,飛鳥與魚方相見。

霞海勾連碧雲天,螢火星瀚漁唱晚。

去日苦多不可追,一葉扁舟抵彼岸。”

去日苦多,去日苦多。

既然知道一些事情已成為定數,再不能改變,所以人才要拚命朝著未來繼續前進。

天道都有缺,人事又豈能圓滿?

當然,寫東西很重要,看東西也重要,見得多了,心中自成一方天地,那些人與事將在腦中彙成一汪不絕之文泉,隨時可用。

曾經有人問過我,是否有一天我會寫不出東西來了。

到那時,我該何去何從。

老實說,我並不害怕江郎才盡的那一天,就像人睡著了就會做夢,死了便要見鬼,自然而已。

隻是希望在那天之前多做些什麼,得到些什麼,便已不負了這半生。

我的生命,本就屬於我自己,它來時不由我,它去時不由我,至少我能決定它的器量。

很多人都崇尚前人風骨,以之為心中高山,可我雖尊前人,卻不崇,故而心中沒有高山。

高山自有它的巍峨,我雖向往登上山頂,看那晨風流雲,但亦願乘一葉扁舟入藕花深處,漫賞平凡之景,心入平凡之境。

窺見淵魚者不詳,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我時常說,我寫這繁瑣文字,費這無窮思量,是在尋一線天機,然,實是要明了真理。

得之,可生森羅萬象。

(番外結束)

新書《我家老婆來自未來》已經發布,歡迎各位讀者移步新書,加個書架、來點段評,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