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黃浩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站起身來怒視著劉暢。
“喜歡看?怎麼,想打你爹?”
劉暢抱著手,嘿嘿直笑。
他這一身肌肉,大概也就跟這精神小夥三七開吧。
三秒鍾,劉暢打爆黃浩七次,黃浩裂開。
“哼,粗俗。”
黃浩憤憤坐下,滿臉怨毒。
他雖然敢跟李觀棋叫板,但卻不敢得罪劉暢。
這家夥無論是打架還是拚家世都可以將他完虐。
不過,隨著黃浩這麼一鬧,教室裏也議論起來。
他們也很難相信這樣好的詩作是出自一個學生之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大家呢。
李奕扶額歎息,他對這幾個小家夥之間的愛恨情仇也有所了解。
當然,他也懶得插手。
除非這倆人真的在課堂上打起來。
黃浩這小子平時做事乖張,有人壓一壓他自然是好的。
“既然黃浩有意見,李觀棋,你怎麼說,可否還有其他作品給大家看看?”
李奕推了推眼睛,看向那正帶著微笑的少年。
他總覺得這小子肯定藏了不少東西。
“有。”
李觀棋起身,眼神清澈,簡單地回複道。
本來按照他的性子壓根就不會跟這黃浩計較,但這人屢次三番地惹事,已經讓李觀棋感到忍無可忍了。
況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沒有那個夢,他自己還真會寫一點點。
...
“小晚,我感覺他寫的這首詩...好像是給你的。”
劉馨月在唐晚耳邊小聲說著。
這詩中的情感太過悲苦,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就那一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已經道出了太多太多。
唐晚柳眉微微蹙起,她能感受到這詩的大意,如今心中也不平靜。
“本來就是,他從路邊買的圍巾做工那麼粗糙,明顯就是在糊弄我。”
女孩冷哼一聲。
昨天可是她的十九歲生日,其他人送的禮物都很用心,隻有那條圍巾,看起來實在是格格不入。
“我聽說...是李觀棋自己一針一線織出來的,用了好幾周時間呢...”
劉馨月說道,神色有些複雜。
她可不想當一般情節裏麵的惡毒女配,硬生生要拆散情人。
相反,她倒是覺得李觀棋和唐晚十分相配。
男孩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修長挺拔,模樣俊朗,性格也極好。
在唐晚的一眾追求者中也算是上乘。
並且,兩人還有著多年情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原諒他也不是不行...”
聞言,唐晚微微一愣,她沒有想過圍巾是李觀棋自己織出來的,隻當是不用心了。
她也相信,隻要她道歉,李觀棋就會像之前那樣對她。
...
在李奕的揮手示意下,李觀棋走到了講台上。
“開始吧,我也好奇你還有什麼驚喜要帶給我們。”
老師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鶯鶯婉轉有,不見斯人右。
哪知有情者,未得伴夜晝。
碧玉映客眸,歸鴻還思愁。
惠風卷孤影,煦日折人壽。”
李觀棋輕聲說著,目光似乎有些渙散,吟誦起來。
這是曾經為唐晚寫的,不過在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引君酒,銷君愁,過往歲月不可收。
留我酒,寄予愁,須臾纏綿不能留。
飲冰難涼笑癡狂,且疏狂,夜未央。
萬籟俱靜見海棠,獨彷徨,憶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