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0月的一個夜晚,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墨藍色的夜空下看不到任何的星光,倒是白雪悄然降臨。在莫斯科郊外的一棟老宅內,一群人正在宅內穿梭不停的忙碌著,他們有的手裏端著盛滿了熱水的木盆;有的人跪在十字架麵前不斷地祈禱著;還有人觀望著窗外,似乎在等著什麼人?這些人都是這棟老宅的仆人,這幾個仆人在客廳裏神色慌張,他們不停第議論著什麼,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突然一聲慘叫從屋內傳出,緊接著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痛苦地呻吟聲不斷地從主臥室裏傳出,這聲音急促而且撕心裂肺,聽起來好像從地獄深處蔓延而出。站在臥室外麵的仆人們聽到這個聲音,無不聽之色變。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後背脊梁骨襲來陣陣寒風。他們都認為自己的主人已經被魔鬼附體,邪惡的詛咒開始生效。所有的仆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人敢靠近主人的臥室,好似靠近那裏就會被魔鬼詛咒一樣的恐怖。
這時,門外傳來了刹車的巨響,屋裏的人都仿佛可以聞得到,輪胎與地麵摩擦時,高溫燃燒膠皮的味道。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強勁的力道讓在場的仆人受到了驚嚇。隻有站在客廳中央的一個白發老人回過神來,他穿著黑色的西服,打著黑色的領結,渾身散發著一股英氣,盡管年過六旬,但是身材依舊硬朗,這是這棟老宅的管家,他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大門口,迅速地拉開了大門。
他本以為是醫生趕到,卻沒有想到來的是不速之客。
“他在哪兒?”一個穿著軍服的英俊男子佇立在門口,他的嗓音嘹亮,幾乎可以穿透耳膜直達心髒。
老管家用顫抖的手,指著主臥的房門。這個男子眼神堅毅,他盯著右前方的木門,隨後快步走到了主臥的門口,毫不猶豫地推開了臥室門。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迎麵而來的便是一陣陰風,這寒冷的陰風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覺得異樣的恐怖。我們可以從這陰風中嗅到一股食物腐爛的味道,這味道裏還參雜著一股血腥……
主臥裏有一個正在燒著爐火的壁爐,壁爐旁邊是一張木質的桌子,桌子前後各有一張實木的椅子。隔壁就是一張大床,這張床很大,可以容納三人同時入睡,床頭和床尾都有精致的木雕花紋,極顯高雅富貴之勢。
就在這張大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快步走到了床前,用冰冷而堅毅的眼神盯著眼前的這個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看老人的眼神,就如同看一隻將死的寵物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隻有死神一般冰冷的空洞。
眼前的這位老人異常的消瘦,他的身體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皮勉強包裹著骨頭,臉上長滿了淡灰色的老年斑,臉色蒼白的他,已經看不到一絲的血色。頭發和胡子都已經花白幹枯,五官唯有那眼睛還是炯炯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