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肌肉隆起,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使他的身材也增長了幾分,整個人好似一座小山般壯碩。
隻見他雙手平攤在石門上,體內微弱的劍元緩緩流動,雙臂經絡鼓脹,雙腿穩穩立在青石地麵,膝蓋微微彎曲,身體前傾,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門上,隨即低喝一聲:
“開!”
很快,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紅袍男子果真推動了那石門!
他神情凝重,臉色漲紅,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汗珠,顯然是用盡了全力。
“給我開!”紅袍男子見石門轉動,微微調息,再度提氣大喝一聲,雙腿發力,不住往前頂向石門。
轟...
石門果真被他推開,一股濃鬱到極致的靈氣從中彌漫而出。
紅袍男子一臉陶醉,體力未複,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速閃過,竟然搶先一步衝入門內!
“找死!”
紅袍男子大驚失色,怒罵一句,正欲站起跟上前去,卻發現那道身影居然穿門而過,仍在第二層中!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直到紅袍怒罵,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場中發生何事,一個個心照不宣的往後退去。
那紅袍男子差點機緣被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紅袍見那身影穿門而過,也是感到一陣錯愕,隨即才回過神來,此石門恐怕與那青銅梯一樣,隻有真正通過考驗之人,才能穿過石門去到第三層!
若非如此,自己辛苦打開石門,就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想到此處,紅袍一陣憤怒,第三層也先不去了,若有什麼禁忌也不管了,先報此仇再說!
葉樸和盧菁菁也退到一旁,靜觀場中局勢。
隻見那投機之人,正是先前在第一層與紅袍一同逼問葉樸的那名劍王強者。
那人神色陰沉,顯然沒想到這石門如此詭異,明明其內靈氣濃鬱無比,絕對是通往第三層的通道,沒成想自己瞅準時機搶先進入,卻直接穿門而過,沒能上到第三層不說,還憑白樹下一個大敵。
這紅袍男子與他,都是此處散修中為數不多的劍王高手,若是迫不得已,他實在不願與之為敵。
他幹笑一聲,聲音沉重無比,笑道:“道友,實屬誤...”
“我道你媽的友!”
不等那劍王說完,紅袍一聲斷喝,長袍猛然一甩,化作一道流光,帶著洶湧的血氣直奔他而去,同時拔劍緊隨其後。
那劍王臉色大變,身形急退數步,剛避開那袍子,紅袍男子的長劍又飄然而至,他倉促應戰,左搖右閃,隻有招架之功,心中叫苦不迭。沒想到這紅袍絲毫不顧忌這是太一傳承之地,說打就打,毫無征兆。
他卻是不知,這紅袍在西漠散修中也算赫赫有名,一身修為都是搶來的資源堆砌起來,向來隻有他占別人的便宜,即便是麵對西漠三大宗,他不敢正麵硬撼,背麵裏也要耍些手段找回場子。
如此一個猛人,在這七層寶塔內,除了那太一劍派的劍王老者,他自問不懼任何人,此時一時不察險些吃了個爆虧,如何不怒?!
“紅袍道友!我願出靈石補償!”那劍王且戰且退,高聲叫道。
紅袍卻是不答,連接施展高深劍術,不斷刺向他,兩人都不太敢在傳承之地放肆,因此並未將氣息泄露太多,僅僅是以劍招對戰。
但偏偏那紅袍劍術不止高他一層,一時間將他逼得狼狽不已,衣袍下擺被刺穿好幾個口子。
葉樸看得暗暗心驚,這紅袍雖是散修,但一身劍術卻是不差,以他的眼光來看,至少已經達到返濮的境界,還要高出他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