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疲憊的靠在樹下,警惕的看看周圍。這是個隱蔽的地方,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裏。“可以休息一下了,該包紮一下傷口了,再不包紮,沒被別人砍死,也要流血過多而死。”易寒把手上的斷劍插在旁邊,撕下一塊衣角,看看傷口,在左肩上,很深。整個左臂都麻了,一點疼都感覺不到,而且還在流血。易寒費力的想把傷口包起來,左手卻抬不起來,隻好右手死命的按住。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好久,易寒看了一下傷口,好像沒有流血了。血凝固了,把衣角牢牢的粘在傷口上。抬頭看看天,並提醒著自己:“天快亮了,要走了。”他站了起來拔出斷劍,慢慢的向深山走去。他知道進了深山,才可能躲過敵人,才能活下來。
“易寒!!!你到頭了”這一聲如同霹靂。劈得易寒渾身一顫。唰唰唰,從旁邊跳出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少有老。“易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幸好剛才休息了一下,應該可以殺出去吧。易寒心裏開始打鼓。但他還是舉起斷劍。
七八個人把他圍了起來,去沒有人敢第一個出手,他們知道,易寒的劍,雖然斷了,但是,在瞬間還是可以送他們去見閻王。
“沒想到你們居然追上來了,”易寒有點疑惑,“你們怎麼知道我會走這裏。”
“我知道你一定會進山的。”從黑暗中走出兩個人,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另一個是個少年,隻有十七八的樣子,身材很高,看起來有點瘦弱,手裏提著一把大刀,寒光四射,提在那個少年手裏,有點不協調。那少年看起來好像剛哭過,眼睛紅紅的,一張臉也漲得紅紅的,提刀的手還在發抖,一雙紅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易寒。那書生伸出手拉住少年“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
“原來是你,”易寒笑了“隻有你最了解我了,書呆子。”
“是嗎,我最了解你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一錯再錯。走到這步田地。”書生冷冷地說道。“你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
“錯?這個問題已經討論過很久了,”易寒火了。“既然說不通,哪就用手上的劍來評評誰對誰錯。”
沒人敢動,易寒冷笑一聲,“怎麼不敢上了??”
話音剛落,那提刀的少年掙脫書生的手,提刀衝了出來,“還我父親的命來!!”
“不要去啊。”書生一聲驚呼,已經晚了。
易寒看著那少年滿臉通紅的衝了過來,就知道這個少年死定了,他隻用一招,就能讓少年看不到即將升起的太陽。
鐺~~~~~,斷劍飛向外太空。所有的人都呆了,易寒也呆了,再看看那少年,不再是滿臉通紅,而是一臉寒冰,像他手中的刀,隻有一雙眼睛還是紅紅的。
“這是你教我的,”少年的聲音讓人有冬天的感覺。“讓敵人輕視你,你就贏了一半了。這是你的原話,我都記得。”
易寒知道自己完了,少年讓他沒有了求生的yu望。“去死吧!!!”少年一刀劈來。
“又是一個易寒。”易寒低聲說道,跟著眼前一黑~~~~~~~~~
易寒一下子坐了起來,長出一口氣,“籲~~~~~~~~,嚇我一跳,什麼夢啊。”回頭看看誰在身邊的女友,“懶豬一樣的,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反應?”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叫她,免得打攪她的好夢。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色有點蒼白,可能是被剛才做的夢給嚇得吧。“我易寒居然被夢嚇到??”易寒對著鏡子自嘲。
洗漱完畢,易寒來到練功房。這個練功房是他自己把最大的一間房改的,自己和女友方琪住一間小房間,弄得方琪極其不滿。
看看日曆,下午有一場比賽要打,聽說對手是個很厲害的家夥,好像是空手道黑段四段,他對這些段位完全沒概念,女友方琪和自己的幾個死黨擔心死了,他卻沒感覺。既然聽說厲害就小練一下吧,反正每天早上都要練練的。突然想起夢裏那個少年說的話,“讓敵人輕視你,你就贏了一半了。”後麵說什麼倒不記得了,記得這句話就夠了。易寒壞壞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