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並未準備肉類,修士並非不能食肉,隻是吃的人並不多,這類人群便可以跟著凡夫俗子體驗一把。
另一處在斷崖穀底,風晚柔與隋翯翯先去了山洞餐廳與諸位師兄弟回合,然後風晚柔聽說這裏有肉,便自己獨自找來了。
這裏的風景更美,遠處能望見瀑布,瀑布下麵的湖映著陽光和藍天像一麵鏡子,近處是搭好的石台,錯落有致的擺著大大小小幾十個石桌,上麵放著菜單,吃什麼點什麼,可以眾人圍坐,也可以獨自一人用餐。末端竟然還有一個小亭子,也是眾人最喜歡的地方,從那能看到整片森林。
風晚柔剛一落座,訓練有素的小廝就跑過來候著,待風晚柔點好菜後,小廝才神神秘秘的問:“你是不是道修啊?”
“算是吧。”風晚柔敷衍說,她其實可以不是的。
小廝乘勝追擊,悄悄問:“那你聽沒聽說,今天下午的筆試漏題了?”
風晚柔很是驚訝,也壓低聲音道:“還有筆試啊?”
小廝鄙視的看她一眼,覺著問不出什麼,便離開去傳菜了。
風晚柔閉目養神,完全放空,卻輕而易舉的入了定,隻保持一縷對外的神思,而即使隻有一縷,風晚柔卻覺著比以往全神貫注都要清晰流暢。
前世的金丹修為絕無可能到現在這種程度。
風晚柔前世死時已經到了渡劫,卻對今日的情況毫無經驗。
唯一的解釋隻可能是,她現在已經超越了渡劫。
但是,毫無理由啊!
“哈哈。”男子爽朗的笑聲傳來,風晚柔一聽就知道這是誰,又一次和鐵熊不期而遇了。正巧,風晚柔也要找他,便毫無矜持的扭頭,朝他揮揮手,“道友!”
鐵熊在人群簇擁中,聽到了風晚柔的呼喚,目光鎖定了坐在小石桌上的少女,像陽光明媚,春風和煦。
他穿的十分正式,主持時候的衣服還沒換,筆挺的絲綢長袍襯得他細腰乍背。風晚柔頓時囧住了,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特意來此,隻是路過。而風晚柔聽到了他的聲音,便叫住了他。
他也想過來,隻不過身邊的都是此次馭獸大賽的考官,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方便和做為選手的風晚柔有過多的交集。於是,很冷淡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並未停下腳步。
風晚柔理解,非常懊惱自己的衝動,忽視了她與鐵熊本該有的距離,他們之間本就是陌生人的點頭之交。
無非是聽洛星雲說,昨日是鐵熊送她回來,她不想欠他什麼,特意在趕來天府之前,用自己賣酒的玉石,換了一瓶珍貴的藏酒。
不過風晚柔還是那個好酒的風晚柔,而鐵熊已經不是那個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搶她酒葫蘆的鐵熊了。
他突然就穿上了那麼好的一件衣服,想必是利用方露爾的那件事成功了,以後也不會再缺酒喝。
“你想對我說什麼?”鐵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風晚柔的石桌上。
“臥槽?”風晚柔爆了一句粗口,在她的視線範圍,實打實的出現了兩個鐵熊,一個背影頭也不回的離開,一個正臉十分認真的坐在她眼前。這不是影分身是什麼?
鐵熊上次在瑰海告訴她是元嬰,可他現在已然化神,騙她!唉,人在江湖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很正常。
風晚柔直奔主題:“在瑰海,你為我引路,我幫你避免了與道修相爭的麻煩,兩清。昨天在化神樓說是不用你幫,可如果你不在我會死的很難看,又欠你一條命,你需要我怎麼還?”
鐵熊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既然風晚柔主動,那他一定會把要求抬到最高,逼迫她亮出底線:“我說怎麼還你就怎麼還?”
其實不難,還是件好事,答應做修羅神的徒弟就可以了。
風晚柔想為自己昨天的行為買單,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畢竟她昨天強闖的可是職業大會,要不是鐵熊在裏麵有幾分薄麵,她被雷劈的不省人事,誰知道還回不回得去。於是換了策略,不再硬剛:“我也不是冤大頭,你隻是在我渡劫後送我回客棧而已啊。給個輕鬆點兒的任務,權當交個朋友。”
鐵熊沒想到她算的還很清楚,隻不過她知道該怎麼算嗎:“昨天你渡的什麼劫?”
“金丹?”風晚柔有些猶豫不決,她這金丹升的古怪的很。
好,鐵熊在心裏記著,她受他半神的修為,飛升半神。
“幾道天雷?”
“三道啊,劈完我就暈過去了。”風晚柔實話實話說。
嗯,她確實不知道,後麵還有五道天雷,他替了。
除非她還和其他長老們有交集,否則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你可拉倒吧。”鐵熊無奈舔了舔嘴唇:“我不用你還了。”
反正你也還不起。
“那就先這麼欠著?”風晚柔弱弱的問,“你以後會不會讓我連本帶利的還?”
“對,別想和我兩清。”反正他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