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手異常的修長,而且還很薄,風晚柔篤定:“這人是個符修?”
隻有符修才有那樣清奇的手骨,他們練的可都是童子功。
“不錯,這位是篆符大會的負責人——都功,也是職業大會六位長老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像是能看透風晚柔的心事,他主動解釋道:“當然,這裏在場年齡最小的就是咱倆了,可惜,我隻是負責整個職業大會安全的人員,並非長老。”
“好了,人到齊了。”為首的門慕塵舉杯:“今年的職業大會召開在即,但是馭獸大會會前賽出師不利,第一杯酒,我們敬馭獸大會犧牲的人。”
眾人齊齊把酒水撒到地板上。
“這第二杯酒,讓我們歡迎今年又有新的長老加入,左旭,左長老,這個是對外的化名。但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此次大會,他暫時不負責具體事宜,但是會全程統籌六場職業大會的規則,以免再次出現像馭獸大會會前賽這樣的傷亡事故。”門慕塵一飲而盡,眼神刀一樣的射向方隆。
方隆手一抖,差一點打翻了自己的酒杯。
溥薇明顯不適應這樣殺氣騰騰的門慕塵,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回頭的時候,也發現風晚柔正在看她。風晚柔禮貌的一點頭,收回了目光。
前世的風晚柔是不周山大森林裏的風之花蕊,無父無母,天生地養。而這一世的她明明有父母,近在咫尺,卻又不能相見,心塞。
門慕塵兩杯酒下肚,微醺:“第三杯酒,讓我們祝明天馭獸大會順利開幕,圓滿結束,讓我們不醉不歸!”
三杯酒後,門慕塵才問風晚柔,明擺著一副小朋友,你為今天的事給我道歉,我就不再為難你的模樣:“小姑娘,這酒會可有意思呀?不如你來給我們講講,是如何俘獲鐵少的芳心的?他之所以叫鐵熊,是因為他真身是熊,而郎心似鐵啊。”
風晚柔眼睛盯著門慕塵,思維已經飄箱遠方。今夜她還滴酒未沾,卻感覺已經醉了,鐵熊的臉在不停的搖晃,問她怎麼了。許是今日接受的信息量過大,又想起了許多傷心事,心態崩了?但是從丹田蔓延至全身的熱氣的真真切切,模糊的記憶裏依稀有過這樣情景,那是在……飛升金丹?
轟隆隆……
塔外突然風起雲湧,狂沙漫天。
門慕塵和長老們的視線不由望向了塔頂。
一道劈天的驚雷炸翻了塔頂,落在風晚柔身上。風晚柔五雷轟頂,滿臉問號。十八歲的金丹,你見過?對,是我。
鐵熊又一次躲的遠遠的,仁慈的給風晚柔留了一條手帕。
竟然是飛升金丹的天劫,而非因為她四處惹是生非招致報複的那種。
風晚柔擦擦嘴角的血,第二道天雷又劈下。表麵上的風晚柔是石化了,但她的內心卻在瘋狂呐喊,嗚嗚,老神仙誠不欺我,我收回我說的話,求救!現在!
第三道天雷再次劈下,風晚柔直接暈了過去,殘留的意識在想,幸好,頂住了,渡劫成功。
然而,當還有第四道雷劫的時候,在場的幾位大佬畏懼了。摸不太清風晚柔的底細,她一個十八歲的姑娘,難道要曆八道雷劫了嗎?這可是飛升之際才有的待遇!
“快快快,上吧,你渡給她半身修為,對她而言已經是半仙了!她肉體凡胎,禁不住八道雷!”最先著急的還是修羅神,不停的慫恿臧誘。
臧誘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剛罩,籠在風晚柔身上,順理成章的替她受了五道雷劫。
臧誘受完雷劫,緩緩抱起風晚柔:“會長,我們先走一步。”
臧誘嘴不流血,腳步不虛浮,看上去輕輕鬆鬆走出了化神樓,無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