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看著眼神略顯萎靡的鬼穀子,不由得心疼起來,“該死的魔頭,竟敢傷我義父,隻可惜依舊讓他逃了。”
說罷,他便想湊近攙扶,但鬼穀子卻擺了擺手他隻能放棄。
“凱啊,本座先前收到訊息,韓長老與李長老已經快到宗門外了。剿滅魔君之事,你還得與他們倆細細商議,本座這裏有一卷陣圖威力通天,屆時你三人結陣聯手,那魔頭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鬼穀子聲音裏多了幾分滄桑和感慨。
“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呢也要慢慢擔起來,本座身體日漸脆弱,原本就有些病根。今日更受了那孽畜狠辣一掌,必須好好調理一番,你記住,你以後是要繼承仙幻門的,萬萬不能懈怠,更不要讓本座失望。”
“等你成長起來之後,本座才能放心把一切轉交你手。”
凱難得見他露出如此寂寥感傷的模樣,不禁擔憂,“義父,你身體還硬朗著呢,別說這些喪氣話。我……我實力尚淺,恐難擔當大任,仙幻門離不開義父,義父你定會好起來的。”
鬼穀子深深瞥了他一眼,將陣圖遞過去,“本座的身體本座自己知道,李長老和韓長老剛剛似乎回到了宗門內,凱,你先把陣圖拿過去跟他們商討吧。本座要及時運功壓製一下傷勢,放心,若你以後繼任本座的位置,他們二人也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好。”凱接過之後點點頭,有些心事重重。
而青淵將他們的談話聽了個大概,由於距離有點遠,所以內容方麵了解得比較模糊。
他看著凱走出來,又往另一個方向前行,不免有些好奇,但理智還是戰勝了他的想法。
不行,當務之急是盡快通過鬼穀子老登獲取千年靈藥的下落,至於凱嘛當然比不上正事重要。
青淵默默隱匿在鬼穀子附近,死死地盯著他,生怕會漏掉什麼重要的信息。
而彼時,鬼穀子也打坐運功,沉浸於療傷之中無法自拔,直到幾個時辰之後才堪堪退出狀態。
他盯梢都盯得困了,不由得在心裏暗罵:臭老登,真是夠墨跡的,不過,總算完事了。接下來應該就是重頭戲了,本君就不信,這麼一鬧,你即便不把它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也要確認檢查一番吧?
果然,鬼穀子壓製住傷勢後便推開房門走了出來,頗為謹慎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異樣才往後山走去。
這可把青淵激動的,氣息微亂,險些就被對方察覺到了。他默默跟著,極力讓自己變得冷靜。
而另一邊,凱正拿著那卷陣圖前往韓信的院子,他心緒矛盾又擰巴,腦子裏全是關於青淵的細碎點滴。一麵是自己被揩油的情形,一麵又是青淵與鬼穀子大戰交手的場景,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就是控製不住地想,親眼目睹自己的義父被青淵所傷,他表情複雜至極,不明白自己對那個魔頭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感。
他心不在蔫,不知不覺便到了韓信房間的門口,耳邊傳來兩個男子嬉笑歡愉的聲音,隻見韓信和李白此時正衣衫不整、麵色潮紅,動作親昵曖昧到了極點。
“……”凱根本沒料到會撞破這勁爆的一幕,剛想趁他們沒注意到自己悄悄離開時,卻被韓信叫住了,“少宗主前來所為何事?”
他隨意扯來被子包裹住李白大露的春光,語氣平靜。
“你們……呃……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繼續。”
凱眼神閃躲,內心瘋狂吐槽:不是?咱們仙幻門現在都這麼開放了嗎?前兩天是蒙犽和孫臏,現在又是韓長老和李長老,兩個男人之間當真如此有趣?
韓信淺淺笑著,“不礙事的,少宗主有事直說便是,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是不是?”
“咳咳……義父叫我跟你們倆商討一下對付魔君的事情,他還給了我們一卷陣圖,說咱們仨到時候結陣聯手定能大敗那百裏守約。”
“哦,原來如此,少宗主放桌子上就好,待會我複刻一份差人給你送過去。”
“好的,韓長老,李長老,告辭。”凱放下東西後尷尬地走了,還貼心地把門帶上。
腦子裏是揮之不去的畫麵,“兩個男子做那種事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耳朵微紅,再次回想起之前青淵撩撥自己的片段,擾得他淩亂浮躁,“我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怎麼老是想到那個臭魔頭?啊啊啊!我不幹淨了。”
而後,凱匆匆回到房間關門,忍不住獎勵自己。
彼時的青淵已經跟著鬼穀子到了後山,他隱隱感知到那株千年靈藥的磅礴靈氣,俊俏麵龐上露出了笑容:怪不得本君一點味都聞不到,原來是采取特殊手段將其靈性狠狠壓製住了,令其靈氣無法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