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去了遠方的親戚家,他家住在大山裏,哪裏,簡直是窮的叮當響啊,居然連電都沒有,這可苦了我了,晚上睡不著覺,我就與親戚家的女兒,也就是我的表妹,在一起聊天,我說咱聊點什麼啊?表妹說;你敢聽鬼故事嗎?我笑著說道;嘿嘿。還沒有我不敢聽的故事了,表妹說;真的,那我可就講了,我說;講吧。表妹邪邪的笑了一下,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夜半子時,陰風怒號,伸手不見五指。
“嗷——”一聲淒厲的貓嚎,穿破康苑福家的深宅大院,直撲上樓康苑福夫人康柳氏的臥房。臥房的窗戶紙“嘩啦”一聲被震得粉碎,貓嚎聲刀一樣劈進了正在酣睡的康柳氏的耳朵。
“啊!”康柳氏驚叫一聲坐了起來,“雲兒,雲兒,快掌燈,去廂房看看。”
一盞昏黃的紗燈,鬼火一樣在康宅內一點點跳動。康柳氏在燈火的指引下來到了側院康老太太一個人居住的廂房。
“吱呀呀!”雲兒咬著牙拚力推開廂房的門。一股陰風猛地從裏麵撲了出來。“嘩啦!”雲兒手裏的燈紗一下子被撕裂,燭火“刷”的一下被熄滅,天地間頓時陷入了一片無底的黑暗。
“點著燈!”在康柳氏變了音的嘶喊下,雲兒抖著手摸出火廉,閉著眼睛“撲”的一聲擦著。
康老太太一動不動地躺在炕上,一直跟著她的那隻通體雪白的貓一動不動地蹲在她的麵前。
白貓後背對著門口,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康老太太,身體死死地擋住了康老太太的臉。
“老太太。”“老太太。”雲兒顫著聲叫了起來。沒人應聲兒。康老太太和白貓依然木雕泥塑一樣一動不動。
“老太太!”“老太太!!”
突然,白貓猛地扭過了腦袋,前胸上沾滿了鮮血,一雙眼睛已經不知去向,兩個往外淌著血的血乎乎的眼眶黑洞洞地盯向了雲兒和康柳氏。
“啊!!!”雲兒和康柳氏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貓的眼眶裏猛地掠過一絲閃亮,軟軟地倒在了已經硬屍的康老太太身旁,氣絕身亡。
康老太太半夜而亡,丈夫又不在家,清醒過來的康柳氏頓時慌了手腳,她急忙把管家牟大叫了進來。牟大聽完後說:“夫人,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派宋宗去接老爺,等老爺回來後再安排老太太的葬禮,老太太暫時停在廂房裏還不能動,我會親自組織人守屍。”
牟大找來三個膽子特別大的家人,把白貓的屍體遠遠地扔出去,把康老太太的屍體搬進了棺材。棺材停放在廂房的地中間,幾個人坐在炕上閑聊。聊了一會兒,幾個人覺得實在沒趣,便集聚在炕中間賭起了骰子。
不知怎麼的,手氣一向極好的牟大這回手氣卻極差,一連十八鍋下來,他竟然一鍋未贏。眼看著別人又擲出了十五點,毫無退步的牟大猛地抹了一把汗,把骰子捧在了手心,搖了兩搖,晃了兩晃,咬著牙舉到了泥碗的上方。
“六六六六六!!!”突然,一陣尖叫聲在牟大的身後炸響。
眾人急忙回頭,康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從棺材裏爬了出來,坐在眾人的身後探著腦袋瞅得正歡。
眾人一片慘叫,滾瓜潑豆般張倒到了炕裏:“你?…你?……”
康老太太懷裏抱著那隻已被人扔到遠處的白貓,手輕輕地摸著貓頭,猛地笑了起來:“你們怕啥呀?!”
“嗷!”白貓也仰頭發出了一聲嘶笑,一道寒光從它的眼睛裏劃過。眾人發現:白貓的眼睛竟然變得血一樣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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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太太炸屍了!!!一夜之間,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村莊。幾乎所有的人家全都關門落鎖,整個村莊頓時陷入了一片死靜。
直到第二天掌燈時分,康苑福才滿臉驚慌地走進了家門:“老太太呢?老太太呢?”
躲在角落裏的牟大一愣,急忙迎了上去:“老爺,老太太她……她炸屍了!”
還沒等牟大說完,康苑福一巴掌打得他滿臉開花:“再敢瞎說我讓你變成死屍,快說,老太太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