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殿下讓我來通知你,六皇子待會要來拜訪,你需要出席接見。”一名太監匆匆趕來說道。
宋婉手中的花無聲無息的掉在了地上。心髒突然砰砰直跳,宋婉喚來佩蓉,“佩蓉,你去告訴太子殿下,我近日害了風寒,就不去接見六皇子殿下了。”
佩蓉走後,宋婉的心還是跳個不停。躲了一次,終究躲不了一輩子。
當天夜裏,秦煥澤便到了宋婉屋裏,一進門便聽到他的譏諷,“突然害風寒,人人皆知我的太子妃擅長醫術,竟讓自己害了風寒。”
宋婉淡淡的聽著,默不作聲,他若是能出氣,這樣說幾句也好。
誰知秦煥澤突然氣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握住宋婉的肩膀狠狠地道,“你今日真該好好去看看你救的人,他可是我們的六哥。”說完便用力放開了雙手,宋婉被他突然撤去的力道晃了一下身體,跌坐在了地上,手腕撞到了桌子腳,疼得她臉色發白。
秦煥澤見狀,眼底有些心疼,伸出手去扶她,宋婉抬頭看了一眼,繞過他伸出的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秦煥澤生氣的甩袖而去。
宋婉看了看腫起來的手腕,不禁苦笑,這下當真是有了理由不見客了,秦煥澤也能許久不來見她了。
為了避免在宮裏碰見沈風覺,宋婉連醫堂都不敢去了,隻敢日日待在屋裏打發時間。秦煥澤宮裏的人也不與她走動了,因此宮裏最近的消息都閉塞了不少。
不過這日倒是來了一位她許久未見的人。寧侯。
寧侯正站在太子妃殿裏等候。宋婉聽見父親求見自己時,也是吃了一驚,自從做了太子妃後,還未見父親這般主動求見自己。
宋婉到正殿時,見到寧侯竟老了許多,頭上的白發也比以前多了許多。“父親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找女兒。”看著父親頭上的白發,宋婉終究是放緩了語氣。
寧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張了張口,又看了宋婉一眼,“不知女兒可還在怪父親。父親當真是沒有辦法······”
宋婉不想再聽他說這些,便道,“父親不妨直說,不必這樣繞彎子。”
寧侯抿了抿嘴,“六皇子最近在朝堂上處處針對於我,皇上的身體狀況已經不是很好,皇子又剛回來,頗得皇上寵愛。若不是沒有辦法,父親絕不會來求你。”
宋婉沒想到,沈風覺得報複竟會來得如此之快,看來從前在宮裏定還有不少他的人。“父親,你恐怕找錯人了,能幫你的,應該是太子殿下,朝堂之事,我幫不了你。”
沈風覺現在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她了,若是她去求沈風覺,隻怕她們一家會被沈風覺整得更慘。
寧侯痛苦的說道,“當時我便和太子殿下說過,若是沒有除了他,死的就會是我們。我們當初都小瞧了這小子,他在宮中有不少勢力,隻不過當初因為叛國餘孽的身份大多叛離了他,現在他身高居位,又有霍成將軍在後幫助,自然是在朝堂順風順水,投靠了他。太子殿下亦是舉步維艱。婉婉,你不幫我,便是也不幫太子殿下,他終究是你的夫婿啊。”
宋婉有些錯愕,不過仔細想來也是,秦煥澤本就沒有母家的勢力背景,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才走到太子之位。現在大臣大多投靠了沈風覺,想必他在朝中也十分為難。可是父親來求自己,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寧侯走後,宋婉也陷入了焦慮。若是沈風覺當真想要搞垮父親,那母親怎麼辦?弟弟怎麼辦?雖然對父親有諸多埋怨,可是母親和弟弟是無辜的,宋婉不能看著他們受苦。
思來想去,宋婉還是決定去見沈風覺一麵,她準備好了拜帖讓太監送去安平王府。次日,自己則親自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