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文搖頭笑了下,“不可以嗎?舟舟大人!”
舟餘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好的那,那我們去外麵看看唄。”
李凱文伸手自然的扒拉著人家的肩膀,舟餘猛地抬頭,李凱文正笑臉盈盈地看著她,並給她耐心的講起來題目:“這題是這樣的..........”
晟睿有些疑惑:“不是她們幾個這...也太過分了吧!先是隨便就打斷你跟人家的講題,江海,你這不剛給人家講的正盡興呢,她們也不會問問你,講到哪裏了?就直接給人家拉走了,這也太....而且你看人家舟餘不跟你繼續交流題目,人家反而跑去找李凱文這小子了,還跟人家說你的不是,甚至跟人家舉止還不是一般的親密,你說人家雙標不雙標?”
聽著晟睿的話語,江海心中起初未起什麼波瀾,他盯著窗外的四人,不禁情緒有些五味雜陳。
李凱文說完題目,從身後的口袋裏麵抽出一本李陽瘋狂英語和一個MP3給舟餘。
“之前聽你呀,跟我背書的時候,貌似讀音不怎麼標準,我自己又沒有時間,一個個的教你讀,這裏是標準的發音練習,你可以拿回去聽,我真的用不上,就當送你好啦。”
舟餘:“那怎麼好意思,我用完就還你。”
李凱文家裏經濟條件不算好,估計買這些書也花了他不少錢,舟餘怎麼敢收。
“沒事呀,期中考試英語考了95,對吧,那下次提高五分,就當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嗯!謝謝你。”
兩個人在不經意間竟握起了手,看得晟睿那叫一個驚訝不已。
“江海,你看他倆,都成這樣了,你還不算阻止他們呀。江海..江海。”
江海看見舟餘與李凱文因為什麼而交握著的手時,下頜線條緊縮,漆黑的瞳孔中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由不得仔細去看,瞳孔裏透露出的強大氣場就好像可以把人拉入其中撕成碎片。
看著這樣的江海,旁邊的晟睿被嚇的直打哆嗦:
“喂喂喂,江海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
麵對晟睿的提問,江海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將自己畫給她的圖形,隨便地塞到厚厚的數學練習冊裏,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假裝看著眼前的曆史書。
他心裏其實有些詫異,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反應,他的心裏有些疑惑、有些難過甚至有了些許的惱火。他自然怪不得叫她出去的好朋友們,也怪不得他倆朋友間的突然握手,便隻得怪自己玻璃心。
一瞬間,各種情緒交織在心裏,他悻悻地看著那一堆直線構成的圖形,在心裏嘲笑自己:“有什麼好煩的呢?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夜色茫茫,樹風抖擻,天邊似藏了黑墨,濃稠深沉。
這天回去路上,舟餘還在默念著今晚江海的反常行徑。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回家的人行道上,這次反過來了,平常慢慢悠悠的江海,卻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走在前頭,而後麵的舟餘就如同追逐著百米運動員似的,拚命跑著追趕。
“喂,江海,你幹嘛呀。慢一點呀,行不行。你又不是晚上吃多了,怕晚上睡不著,回家前擱這裏消食跑。”
江海裝作沒聽見,繼續加快了腳步。
要穿馬路了,可惜是紅燈,江海也無奈隻得停下腳步,站在人行道上等著。
舟餘這手短腳短的,懷裏還抱著書,經過這麼一折騰,也是全身有些濕透,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趕在紅燈前,來到江海麵前,她累得彎著腰,喘著氣。
舟餘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聲音柔聲道:“你晚上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可以跟我說說嘛?別弄一個股子見誰都不悅的樣子,好嘛?”
江海目光睨了眼被她緊緊抱在胸前的書,不屑的輕笑:“李陽瘋狂英語?他給你的?你倆握了手?”
舟餘:“人家不就送了我一套書嗎?大家都是同學。你至於為了這個生氣嗎?你為什麼和之前的許馨怡一個樣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就把同桌關係都看得那麼複雜呢?”
江海嗤笑,一隻腳輕輕搭上行人道的馬路牙子上:“嗬,正常同學關係?都扒拉上了。還正常?”
他又笑:“你晚上蠻好的,看見人家“榜一大哥”就跟見了親爹似的撲上去,你怕不是人家的頭號粉絲?把我晾一邊,我就很開心?你老是說我冷冰冰,舟餘你真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而且想學口語為什麼不跟我說,旁邊坐著一個大活人,你還舍近求遠?。”
“我隻是……很快就要從你家裏搬走了,我就沒辦法天天晚上找著你,讓你給我補這個,補那個。”
“現在馬上11月中旬了,你說的好像也沒錯,再過兩個月,你就在我家住半年時間了,你也確實該回去了,誰知道以後你還住不住?這年頭世道就是這樣,人那,向來皆是喜新厭舊的生物罷了。”
夜的寧靜,浪漫而帶著些許淒清,搖曳的燈火,點亮了落寞之人的內心。
麵對少年的回答,就聽得少女輕飄飄回複了一句:“要回去了而已嘛。隻要我們屆時成績能有所提升,我們不是還是可以這樣子一起一直學下去嗎 ,所以別太擔心了。要回去休息咯。”
聽得舟餘的回答,江海的內心沒有舒緩多少,反而更加的矛盾了,他的內心自幼便是矛盾的,不論做什麼事情,慌亂與明朗像天使與惡魔般交織江海的腦海裏,久久不能離去。
他開始思索自己與舟餘的情感,究竟是自我感動?還是真實地存在於彼此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