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和王秋豔成為朋友是在河馬的18歲生日聚會上.
河馬不是河裏遊的長得象馬一樣的生物,而是我的一個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混的哥們.河馬原名叫李方,他的這個綽號有一典故:那時我們正上初三,學校大發善心揚言要給我們畢業班減壓,帶全體初三年級去公園.時值春天,姑且叫踏青好了.一路我發現李方那小子左顧右盼,總是對著一小妮子拋眉眼,送秋波,搔首弄姿.實在承受不住,我就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才發現那小妮子原來是個美女.
剛好走到河馬那邊,大家以前都沒見過全都咋咋呼呼的,那叫一大開眼界.李方驚訝完後,忽的拍了下大腿.然後對著我擺弄我們那個時候十分時髦前衛的中分頭,問我說,怎麼樣?夠不夠酷.我一臉得崇拜,對他豎了豎拇指.他大笑而去,隻留下豪言壯語在我耳畔回響:兄弟,學著點啊.
李方跑到那個小妮子旁邊,那一臉的求知欲表演得真誠透徹,連我都忍不住想要滿足他點什麼.他輕拍了那個對著河馬好奇不已的小妮子,問:同學,你說這河馬是公的還是母的?那小妮子剛開始楞了一下,轉而又臉紅的不行.她氣呼呼得說,隻有河馬才會問這個問題.說完哼了幾聲拉著一旁吃笑的女伴揚長而去.我聽後大笑不止,連連叫妙.李方卻被噎得滿臉通紅,朝我淚奔而來.李方這個河馬的雅號正是在這時,拜那個漂亮的小妮子所賜.現在想起來,覺得女人的智商和相貌成正比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個漂亮的小妮子正是王秋豔.那時候的她唇紅齒白,發滑如絲綢,目明似朗星,光彩奪目.在我們那屆男生,特別是象李方和我這種不務學業,長著滿臉青春豆,從小就愛掀女孩裙子的小混混眼裏,王秋豔絕對是一株純潔無暇的水蓮,一隻卓而不群的白鶴.
(二)
河馬的媽很會生,他的18歲生日正好是我高考結束那天.那天我去得有點晚,到的時候大家都喝上了,壽星老李方的舌頭早就大了三倍,說話打著結.他看到我來了,就一把拉過我當著大家的麵介紹說,這個是我好哥們.兄弟今天大壽,這孫子遲到大家說怎麼辦?大家都起哄嚷著罰酒,
我自然推辭不過,連幹了三杯.結束後,我又倒滿對著李方說,馬兒,今天你也算是成年人了.兄弟羨慕你呀,你馬上就可以從處級幹部的待遇上破格而起,直奔非處了.酒一幹完,四座掌聲笑聲不止,曖昧的一踏糊塗.李方卻一邊老淚縱橫,一邊騷首弄姿.我忽然驚訝的發現王秋豔赫然坐在李方旁邊,更驚訝得發現她紅著臉深埋了幾下那個讓人看了還想偷看的臉龐.
這兩個人莫非勾搭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個念頭忽然讓我覺得酸酸的,醋意大生.
(三)
壽星老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大聲宣布說王秋豔已心有所屬,那個所謂的屬當然就是他了。我聽了之後幾近崩潰,更讓我傷心欲絕的是王秋豔那小妮子還一把扶住在那亂晃的壽星,一臉的擔憂和甜蜜。我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戲唱了,隻好接受現實,一邊跟著大家起哄叫好,一邊居心不良使勁給壽星老加酒,一邊納悶得想他們是何時苟且到一塊的。到了最後隻能感歎美女是留給有準備的色狼的,就比如說李方那小子,前段時間一直讓我問我的醫生老爸安眠藥吃幾顆剛剛好一樣。
我忽然間恍然大悟,曖昧得看了他們幾眼。一杯下肚,竟然發現自己更清醒了,這才知道剛才的想法有些卑鄙無恥,再說了李方那小子也沒那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