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之前在林思君手機裏看到的那條顧林曉發的朋友圈嗎?那個同他一起,笑的那樣燦爛的女孩,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此生會再見到她。
那段時間顧林曉很忙,忙著做新實驗,經常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每天晝夜顛倒的生活。
那段時間我給他打電話一般都是伯峻接的。
“周記者?我是伯峻,我們顧博在實驗室呢,還沒出來。”
“好,等他出來跟我說。”
“好的,周記者,那先這樣。”
那天下班,我回家做好飯想著給顧林曉送過去,於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忙嗎?”
“不忙,在家。”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仿佛被厚重的布包裹著。
“你生病了?”
“嗯,發燒了。”
“等我會兒,我去你家。”
“好。”
掛掉電話,我收拾好藥,將剛做好的飯菜裝到保溫桶裏,一起拎著打車去了他所在的小區。
按了門鈴,他開了門,發燒讓他看起來渾身乏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戴上口罩。”他往我手裏塞了一隻口罩,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愧是顧林曉,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如此的細致入微。
我戴上口罩隨他進入房間,望著他問:“沒吃飯吧,我做了幾個清淡的菜,吃一點兒吧。”
“好。”
飯桌上,他夾起一塊西蘭花吃了下去,隨後無奈地說道:“周筱雨,你手藝到底是有多差,我都快失去味覺了,吃著還鹹······”
“啊?我嚐嚐。”我夾起一塊西蘭花吞了下去,瞬間又吐了出來,那滋味兒······簡直鹹到懷疑人生。
“不好意思,鹽放多了,喝粥吧,嗬嗬。”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喝完粥,他又吃了藥,隨後回房間躺下休息了。
等我收拾好殘羹剩飯,去房間看他時,他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房間裏,我半蹲在床邊,在床頭微弱的光線下,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此刻心中的溫柔如潮水般湧動。
就這樣,盯著他望了許久,我起身準備離開,沒想到睡夢中的他拉住了我的手,呢喃道:“筱雨,不要走,不要走······”
他的話觸碰到了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望著他的樣子,我怎麼舍得離開,於是趴在床邊繼續陪著他,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他的床上醒來的,我醒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我穿好拖鞋下床走出房間,在廚房裏看到了他的身影。
“醒了?”
“嗯。”
“快來吃飯吧。”
“好,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筱雨······”
“嗯?”
“昨晚謝謝你。”
“謝啥啊,倒是你,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啊,不是你說的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那個,顧博,不要讓在乎你的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