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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少事情！
陳澤有自知之明，他不過是老狗灣的一名窮酸秀才，對付不了舉人老爺，自然就幫不了柳如絲。
“這件事，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陳澤緩緩說道，“事情你已經做了，即便現在回家，柳家也不會好過，不如徐徐圖之。”
柳如絲想了很久，最終同意了陳澤的提議，可她一介弱女子，又能為柳家做些什麼呢？
吃過午飯，陳澤又去地裏挖了一筐黃泥用來製造坩堝，隨後搭建石爐用來悶燒木炭。
柳如絲神情恍惚，對陳澤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
反而打起了細鹽的主意。
如此成色的細鹽，進入洛水郡，必然會受大戶人家追捧。
但要販鹽，需要有官府頒發的鹽商文書，沒有文書，私下販鹽，是殺頭的大罪。
不過，這一點，難不倒柳如絲，柳家在洛水郡，算得上大家族，人脈關係廣，認識一名鹽商，完全可以通過對方來販賣細鹽。
陳澤並不知道柳如絲在想什麼，木炭開悶後，他就開始製造弩身，弓臂。
“公子，小女子冒昧問一下，你的細鹽從何而來？”
“用粗鹽提煉出來的。”陳澤打磨著弩身，頭也不抬的回答說。
“可有提煉之法？”柳如絲忙問道。
“你有粗鹽嗎？”陳澤停下手上的動作，問。
柳如絲躲在柴房時還有一個包裹，裏麵不知有沒有粗鹽。
“有。”柳如絲點頭，返回裏屋拿出包裹。
包裹裏有一小包粗鹽，除此之外，還有一套華貴的紅色嫁妝，兩枚銀錠，兩片金葉子。
陳澤不由得心裏腹誹一句，古代女子逃難，都帶嫁妝的嗎？
“你跟我來。”陳澤沒想太多，在他看來，粗鹽提煉不過是芝麻大的小事，沒必要藏著掖著。
卻不知，柳如絲通過細鹽，日後竟然成為了富可敵國的商界奇女子。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不過一盞茶功夫，陳澤便把柳如絲手裏的粗鹽變成了細鹽，做完這一切，他又繼續打磨弩身。
柳如絲看著手裏白花花的細鹽，怔怔出神，身為柳家大小姐，她知道這細鹽蘊含多大商機。
將細鹽小心翼翼收好，柳如絲來到陳澤麵前，撲通一聲，又跪了。
“多謝公子賜予細鹽提煉之法。”柳如絲真誠道謝。
“小事一件。”陳澤一點也不在乎。
“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希望公子成全。”柳如絲接著說道。
“你說？”
“希望公子不要把這細鹽提煉之法告知第三人。”柳如絲想了想，繼續道：“小女子願意拿出細鹽販賣利益的三成，交給公子。”
陳澤眉頭一皺，通過柳如絲的態度，不難看出，這細鹽似乎潛藏著巨大商機。
“四成。”見陳澤遲疑，柳如絲又加了一成。
“好。”陳澤點頭同意，如果能有人幫他賺錢，自然是好事情。
科研是需要經費的，沒有錢，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就好比製造秦弩的牛三件套，如果有錢，用得著去舉人府裏嗎，直接拿錢買就行了。
至於柳如絲如何賣細鹽，定價多少，陳澤不會過多詢問，他埋頭搞搞數學，難道不香嗎？
見事情如此爽快達成，柳如絲也放下了心中的陰鬱，她相信憑借細鹽，一定能幫助柳家渡過難關。
“公子，能不能讓人去洛水郡柳家帶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