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女士的離去,綾人看著在深坑中的散兵,有些好奇的問道:“爺爺,他該怎麼辦?”
緣一收起了斬魄刀,轉身準備離去,走之前說道:“交由你處理吧,這個人偶於我而言雖無意義。”
“但再怎麼說也是雷神所種下的因,這個果必須得由她承擔。”
綾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散兵,隨後也是離開了這裏,並不是去海祇島,而是返回鳴神島。
他打算接下來的時間,讓水月在海祇島整頓好反抗軍跟部下,而他則是要履行神裏家主的責任。
在緣一跟綾人離開後,大約過去一個時辰的時間,女士再次悄悄地返回來,頭也不回的將散兵給拖拽走。
而後的數個月裏,綾人並沒有再去海祇島,而是留在社奉行執行公務,至於水月則是逐漸成為一個真正充滿野心的家夥。
對此,綾華自然是特別高興,他們就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候,一起吃飯、一起練劍、一起逛街。
唯一不同的是,每晚綾人都在謀劃著什麼,一直在主室待到淩晨才去休息。
直到某天夜裏,綾人正與綾華對弈圍棋時,一位不速之客闖入了神裏屋敷。
“什麼人?膽敢擅闖神裏屋敷!”
托馬立即拿出長槍守在神裏兄妹麵前,而綾人則是通過這位造訪者的樣貌特征,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獸耳,渾身包裹著破爛的披風,以及那若有若無,來自於犬類的氣味。
造訪者有些急促的說道:“我不是敵人,我有事要與神裏家主相談!”
“想要見家主,還請表明自己的身份!”
作為家務官的托馬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一個未知的來者單獨跟家主會麵,會不會有危險另說,這是他的立場態度。
“好了,托馬,你跟綾華先退下吧。”
“可是…!”
綾人拍了拍托馬的肩膀,讓他跟綾華先退下。
主室便隻剩下綾人跟造訪者,綾人輕聲說道:“放心,沒人能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是否該坦然相對了呢?五郎大將。”
“神裏家主果然神機妙算。”
五郎褪去了偽裝,看向綾人的眼中帶上了些許的尊敬。
畢竟在他眼中,綾人的神秘不亞於他的上司:珊瑚宮心海。
當然,要是讓他知道綾人是因為獸耳得知自己身份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就在要談事情時,五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朝著綾人的方向輕輕聳動了一下鼻子。
他的鼻子很靈,可惜他並沒有發現什麼。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先不提水月隻是他的其中一個身份,在得知五郎的存在時,綾人經常留意身上的氣味,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五郎醞釀許久,最終還是以誠懇及無奈的態度請求道:“海祇島如今深陷戰亂跟糧食窘迫的困境,平民跟反抗軍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巫女大人特地讓我來請求社奉行的支援。”
“隻是島上資源早已耗盡,我們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做交易了……”
綾人故作沉思的低下頭,隨後便再次抬頭與五郎對視。
“海祇島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讓我們社奉行這麼光明正大的支援反抗軍……”
“算了,既然我們本就有著相同的目的,守護稻妻與人民,見你們有難,我又怎會忍心拒絕?”
“支援之事,我們自是應當竭力相助,會想辦法給你們送去物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