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再去找徐胖的時候,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搞得我像是討債的黑道老大。
“我隻是想問你可不可以幫我換下座位。”我笑眯眯地說。
“換什麼座位。”徐胖恢複了班主任的威嚴,“每個人都換不是亂套了啊!”
“我看不清黑板上的字了。”我指指鼻梁上的眼鏡規規矩矩地說。
“嗯,那倒是個問題。”徐胖沉嚀了一下就鬆了口,過了兩天我就被調到前邊去了。
坐在夏雨霽的後麵,我得意得不得了,我自然不會告訴徐胖我戴的是平光鏡。
“你叫李犽?”夏雨霽轉過來問我。
“不如說李犽是我。”我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很高興她主動跟我說話。
“反犬旁的犽?”她說著在我的草稿紙上寫著“李犽”。
這帥氣的字可不像女孩子的。尤其那個犽字的寫法,很少見。
“李犽。”我在夏雨霽的字旁寫道,那個犽字與夏雨霽的很像。。
“你練過書法嗎?”我問她。
“跟一個老爺爺練過,記得他名字裏有個華字。”她抬起頭,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認識他嗎?”
“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當然不能告訴她那是我們家老爺子,“師出同門。”
“你是師父的大弟子?”她的眼睛有些放光。
“是。”我不是還誰是啊,4歲開始練字至今得了一大堆書法的獎.
“難怪你背誦那麼強,使練字的時候超了很多遍吧?”她恍然大悟。
雖然不是這樣,不過就讓她這麼認為吧,也省得我找借口了。
“與其說我會背,不如說我知道,雖然他們寫的時候我不在場。”我半真半假地說。
她笑著轉回去了。
“行啊你小子。”一回到寢室,長舌婦就用肘撞了我一下。
“我怎麼行了?”我大力一掌拍回他肩上,他“餓啊”一聲慘叫。
“看上夏雨霽了?”他神神秘秘湊過來。
“幹你屁事。”我翻了個白眼推開了他。
“不要這麼冷淡嘛~”他嬉笑著過來勾我脖子,“要不要我幫你問她手機號?”
“不要。”我一口回絕。我怎麼會用這麼沒水準的方式。
“還有!”我補充道,“你要是亂說話我讓你掉眉毛!”
他嘿嘿笑著走開了。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守口如瓶,要不然他就不是長舌婦了。
果然當晚上他就對寢室裏兩個哥們說了。
“李犽,看不出來啊!”他們賊笑著說。
“長舌婦!”我剮了他一眼,“明天等著掉眉毛吧!”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聽見長舌婦在鏡子鬼叫:“見鬼了哇,我左邊的眉毛怎麼沒有了!”
之後一整天他臉上原來是眉毛的地方貼了一塊創可貼,跟人說著什麼走路摔破頭之類的鬼話。
晚上他腆著臉對我說:“李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計較了,保證沒有下一次!”
熄燈後我在被窩裏笑到腿抽筋。
當然,他的眉毛是我剃的,用的還是他的剃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