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初和楚蒙的相識其實挺富有戲劇性的,像八點檔裏長播的一樣,楚蒙是全校出了名的好學生,而唐糖初則是全校出了名的“遲到大王”。她常常是踏著上課鈴衝進學校,“準時”的讓值日生不知道該不該記下她的名字。而這時唐糖初早已大步流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在唐糖初幾乎覺得自己可以憑著這項“絕技”獨步天下的時候,楚蒙作為值日生站在了校門口。
那天唐糖初像往常那樣一路狂飆,踏進校門的時候剛好上課鈴結束。楚蒙拿了個小紅本子,像門神一樣擋在那裏。
“名字,班級。”他低著頭,略長的劉海隨風飛著,像春天的柳枝一樣。糖初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糖初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低著頭不說話,醞釀感情。
因為長時間得不到答複,楚蒙抬起頭看她:“說呀,說完好去上課。”
唐糖初緩緩的抬起頭,眼睛微紅,說:“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我姥姥她。。。。她。。。我是為了見她最後一麵才。。。”
唐糖初欲言又止淚先流的模樣成功唬住了楚蒙。他猶豫了一下,側開身體讓唐糖初進去。
“不要讓值勤老師看到了,不然我也幫不了你了。”楚蒙暖暖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右臉頰上浮現出可愛的酒窩。
糖初忍住笑,甜甜的道了聲:“謝謝!”隨後,絕塵而去。
楚蒙看著唐糖初“矯健”的身影,看著在她奔跑時揚起的細細的金色灰塵,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很快,這種預感就在中午吃飯是應驗了。午飯時,楚蒙咀嚼著石子一般的飯粒,耳朵裏充塞的是身後女生對自己演技的誇讚。她的聲音很熟,微甜,很好聽。
糖初吃飽飯,拉著死黨悠朵,拍拍自己鼓鼓的肚皮準備離開。楚蒙的嘴角泛起一絲狡猾的笑,輕聲說道:“同學,你的東西掉了。”“什麼?”糖初扭過身子,問道。“唐糖初,高二(9)班。”楚蒙低下頭,低聲念道。“卑鄙!”糖初捂住胸口,大叫道。"嗬嗬,以牙還牙啊!”楚蒙笑著說。他看見照片上的唐糖初眼神清澈,有一縷劉海擋著,像某種野生的小動物。想著想著,楚蒙便嗬嗬的笑著走了,沒理會身後正在跳腳的某人。。。。。。
"糖初,我打你,你也要打我,以牙還牙懂不懂?”到底是誰,在封存的記憶裏說過同樣的話。。。。。。
放學了,糖初低著頭,心裏想著這次的數學考試,自己最後的兩大道題都丟了,事後一定會有一個極其慘烈的分數。無意間抬起頭,忽然發現自己昨天的紀律分竟然是滿分,腦海裏無意間想起楚蒙柔軟的劉海,心裏一陣溫暖。嗬,這家夥還不賴。楚蒙放學經過記錄榜時,一眼就看見唐糖初一個人偏著腦袋對著傍傻笑。笨丫頭。楚蒙心想。他走過去,伸出手像拍自家的小狗歪歪一樣自然。“在想什麼呢?”他輕輕的問。“謝謝。你這人還不錯。”“那當然,比某個自以為是的小騙子強多了。”糖初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蒙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天色已經有點晚了啊!”隨後笑著對她說“請問我有沒有機會做一回護‘花’使者呢?”“當然。”糖初驕傲的像個公主。“那麼,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楚蒙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奸詐”。“什麼啊?”糖初小心的問道。“我是想問,我護的是‘霸王花’還是‘豆腐花’啊?”“你去死吧!”糖初尖叫道。
天空中玫瑰色的雲彩微笑的看著他們,他們雖然在打打鬧鬧,可是在他們中間卻有一種特殊的和諧,仿佛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他們倆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