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登記室,一個戴著花邊眼鏡的大媽正在看著一張破舊的報紙,眉頭時刻緊皺。
看到我進來,她慌忙起身:“小夥子,你要住店啊?”
“恩。”我一邊說一邊掏出隨身攜帶的身份證,遞給她。
那大媽接過證件,埋頭登記。
“九號房間,走,我帶你去。”她邊說邊拿起了一小串鑰匙。
我沒有馬上走,看著她說:“請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李環的女人住在這裏?”
大媽放下鑰匙,認真地翻了翻登記簿,說:“有,她就住在你隔壁的八號房間,。”
我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跳有些加速。
接著,我跟隨大媽走出了登記室,來到了九號房間門前。
旁邊那個房間就是八號,裏麵漆黑,門緊緊關著,窗簾上有點點斑駁。
大媽離開之後,我趕緊進了房間,慌張地把門反鎖住。
房間裏有兩張簡易的床,很窄。一張衣櫃,一張小桌,還有一台小巧的彩電。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木製衣架,一個扭曲的臉盆,一個陳舊的暖壺,一雙深藍色的拖鞋。
脫掉那間白色外衣,躡手躡腳地放在旁邊衣架上,小心翼翼地躺在挨著八號房間的那張床上,控製住心跳。
我把耳朵輕輕貼在薄薄的牆上,仔細聆聽,八號房間內根本沒有一絲聲響,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似乎沒人。
壓抑住內心的狂亂,繼續聽。八號房間依然死寂。
那個女人一定是出去了。可是,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裏呢?
我輕輕坐起來,鑽進了被窩裏玩著手機,等她回來。
這時候,體內的酒意越發的濃了起來,前不久,我才剛剛喝掉了至少五瓶啤酒。
有點內急。
八號房間依然無聲無息。
慢慢下床,穿上拖鞋,想去上廁所。
“咚--”
有輕微的敲門聲。
順手打開門,我怔住!
一條白色的圍巾掛在了前麵的布條上,上麵有絲絲血跡!
上麵滴著水,看來,是剛剛洗過的。
可上麵的血跡……
還有,八號房間門前的布條上麵什麼都沒有掛,為什麼她不掛在自己的門前,反倒掛在了自己的門前?
更奇怪的是,我剛進來的時候,這根晾衣繩上並沒有一點衣服啊,難道是那個女人深更半夜洗了圍巾,又把它晾在了院子裏?可我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還有就是……
剛才明明有輕微的敲門聲。
為什麼現在一個人影也沒有?
八號房間依然靜如止水。
廁所在那條圍巾的後麵,一片漆黑。
要去廁所就必須繞過那條血圍巾,或者直接繞道從八號房間門口轉個彎再去廁所,可這樣一來,不僅僅路途遠了,到廁所跟前同樣得看到那條圍巾啊。
是直接穿過圍巾去廁所,還是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