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感謝上帝。讓你也嚐嚐我的厲害。我會讓你也體驗一下我的遭遇。我會照顧你完成洗浴全部過程。當我給你做完的時候,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邦德小聲嘀咕著。
邦德將毛巾裹在手腕上,緩緩向走廊走去。當時職員正在照顧病人吃午飯,幾乎沒有在意邦德。
一個病人說:“呆會見,灌溉車!”人們笑了。
現在醫生在檢查房間,然後說:“窗戶,比爾?好的。午飯後告訴洗衣房我們需要更多的毛巾。泰德,泰德,你在哪裏?哦,那麼,由山姆來照顧利普先生做土耳其浴吧。”
邦德早已熟悉了運作,沒有人能夠玩忽職守。隻有幹完所有的工作才可以更早的去吃午飯。從洗浴房間裏傳來山姆的聲音:“好的,先生。就在裏麵伺候利普先生吧,也隻能在這裏了!”邦德已經十分清楚浴室的進出情況,現在是他大展手腳的時候了。山姆走出房間,不知道去找什麼東西,房間裏麵隻剩下邦德和利普了。
邦德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進入土耳其浴房間。那個地方他早已打探好了,隻需要把它從頭腦中提取出來就行,整個場景和他記起得沒有一點出入。
那是個白色橡膠製成的房間,和其他房間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裏麵有個大的淡黃色金屬塑料盒子,大約五尺長,四尺寬。所有門都關閉著,隻有頂部是開著的。前麵有個地方能夠讓病人爬進去,服務生通過那個洞向裏麵的人提供各種洗浴物品。做土耳其浴的人身體完全浸入這個大裝置中,然後會感到十分舒服。正如邦德在考察房間的時候感受到的一樣,裝置背對著門。就在那時候,利普生氣地說:“我說,太熱啦!給我放低點兒,我現在出了很多汗。”
“先生,您想要加熱?”邦德親切地模仿服務生的聲音說。
“別和我辯論,降低些,降低些!你聽見了沒有?”
“先生,我覺得您還沒有完全體會熱量的好處。熱量能夠排除你體內的大量毒素,不僅有利於您的血管,也有助於您的肌肉組織。病人們都說對這個熱度很合適。”邦德依然那樣說,他這時根本不擔心山姆會來,因為他正在吃午餐。這個他早已研究過了。
“別在那裏胡扯。我告訴你,現在給我降低點溫度。”
邦德檢查了設備後麵的號碼,指針現在指向120。他應該給這個家夥多大溫度呢?先調到200吧,可不能真的把他烤死。這是個懲罰,也是給利普一個教訓,可能180度足以讓他接受教訓了。邦德想到這裏,就將指針調到180度。
“先生,半小時的加熱對身體很好。”邦德將聲音放低,還嚴厲地加上一句,“如果您敢自己調溫度,我會告你的。”
利普濕淋淋的頭部努力左右擺動著,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從裝置中出去。利普現在盡量在抑製,但是發出的聲音還是十分絕望。他完全隱藏內心的怒氣和憎惡,憤怒地、笨拙地、不顧一切地叫了起來:“如果讓我出去的話,我給你一千英鎊。” 邦德向門的方向走去,利普聽到開門發出的嘶嘶聲後說,“一萬英鎊總可以了吧,要不然就五萬也行。”
邦德穿上衣服,堅定地關上門,飛快地沿著門廊走了出去。利普先生正在他身後呻吟著,拚命呼喊救命。邦德堵住了耳朵,他知道別人也聽不見,因為所有的人都在老遠的餐廳裏忙著進餐。
在醫院渡過了驚心動魄的時光之後,邦德並不指望利普能夠支付五萬英鎊,那僅僅是哄騙人的把戲而已,他隻是希望獲得自由,這隻是權宜之計而已。邦德一定要對先前遭受的痛苦做出判斷,當然也讓利普付出了代價。
詹姆斯·邦德做得很好。在兩個極其冷酷的人之間的發生的事情,其實是相當幼稚的。相比在頃刻之間能夠顛覆整個西方世界的陰謀與精密設備來說,這真是微不足道。
不管怎樣,詹姆斯·邦德在這場兒童惡作劇般的較量中勝利了。
就在詹姆斯·邦德準備動身返回倫敦之前的那晚,他與美麗的貝特小姐渡過了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