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響許燃轉身看到進來的人:“紀總裁”
“還沒醒嗎?”
“沒有,情況不太好,他雖然昏迷但是好像一直在做噩夢”
“我知道了,我在這陪著他”
“你剛才去找了俞浩?”
看著紀霄昀點了點頭,這時病床上的人突然喊到:“不要不要,我沒有我沒有,紀老板,紀老板”
“楚顏,我在這,我在這沒事了沒事了”說著紀霄昀拍了拍楚顏的胳膊看著他又恢複了平靜。
那天一直到淩晨楚顏都沒有醒過來,後來許燃接到了許衛國的電話然後從病房出來到了走廊。
“爸,怎麼了?”
“小燃,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在外麵有點事,不用等我了你們先睡吧”
“行吧,明天有時候叫上小顏一起吃頓飯吧”
“過一段時間吧,楚顏接了新的案子可能最近比較忙”
“這樣啊,那等他有空了吧”
“嗯,我先掛了爸”
“好,那你先忙注意身體”
“知道啦,許主任”
掛了電話許燃看著不遠處低頭走過來的人,看著他渾身是血許燃伸手拉住了他:“你怎麼了周瑞,出什麼事了?”
“楚顏怎麼樣了?”周瑞胡亂的抓了抓頭發問道。
“他還沒醒?出什麼事了?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紀霄昀砍斷了浩子一隻手”周瑞像機器人一樣說完這句話然後靠牆坐到了地上。
“他……那他現在……”
“已經搶救過來了,隻不過左手廢了,楚顏情況怎麼樣了?”
這時白天那個醫生走了過來,看了看周瑞身上的血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沒受傷”
聽完周瑞的話醫生楚顏的病房走去,許燃伸手把周瑞扶起來然後準備跟過去,這時門突然關上了,兩人站在門口看著對方。
許燃靠著門站在那裏然後聽到了裏麵的談話。
“洛伊,他為什麼還沒醒?不是說兩個小時就醒了嗎?”
“紀總裁,其實Ives情況不太好,他可能受了刺激,所以即便在睡夢中也不安穩,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是什麼?”
“可能還會像在多倫多的時候一樣要繼續服用精神類的藥物,在這之後不要刺激他,什麼也不要問,陪著他就好”
聽完這些話紀霄昀跌坐到了凳子上:“他明明那麼努力,明明都已經好了,那他以後是不是不能當律師了”
伸手拍了拍紀霄昀的肩膀,洛伊無奈的說道:“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像一個正常人,不然還會像之前那樣”
聽著房間裏的對方許燃抬頭看向了周瑞然後順著牆滑坐到了地上,周瑞伸手扶住了他:“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病房門打開紀霄昀和洛伊走了出來,洛伊離開後紀霄昀來到走廊的座椅上看著對麵的兩人無奈的笑著說道:“周瑞,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帶他離開嗎?”
周瑞拉著許燃走了過來然後搖了搖頭。
“四年前我去胡同找他,他跪在地上求我救俞浩,我去扶他的時候在口袋裏摸到一把刀,我想如果當時我沒有救那個人渣,那時候你們如果沒有陪著他,可能……”
許燃整個人都在發抖然後看向了紀霄昀:“他在國外過得不好對不對?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到多倫多的時候楚顏總是一個人發呆不愛說話,我以為是到了陌生的環境他不適應,後來他說他想學法律,再後來他就不願意和我說話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和我去多倫多也隻是我答應救那個人渣的條件”
“讀法律的下學期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差,他不願意和我……也不讓我碰他,再後來我在他的書包裏發現了治療抑鬱的藥,之後我帶他去巴黎見了勞爾,勞爾跟我說他已經服用抑鬱藥一年了,而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抑鬱的,從巴黎回來的路上有人偷拍了我和他的照片,因為要參加法學院的考試所以我沒辦法,隻能把小文接了回來然後趕走了他”
“所以你在知道他有抑鬱症的情況下還是趕走了他”許燃不可思議的看著紀霄昀。
“對,是我的錯,我當時沒想太多我就想讓他正常參加考試,他努力了那麼久我不想讓他……所以我給葉正明打了電話安排他去了葉家,葉正明有個兒子因為我自殺了,楚顏和他長得特別像,隻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的太完美了,楚顏在律所實習的時候被對方律師知道了他有抑鬱症然後那個律師告訴委托方說楚顏精神有問題,案子敗訴了,委托方的那個女孩因為敗訴自殺了”
“楚顏離開了實習的律所,那天他在海邊跳海了,還好被人發現送到了醫院,也就是從那次我開始聯係勞爾,葉正明把他送到心理谘詢中心待了半年,後來情況有所好轉,我找人清除了他以前案子的記錄,正好那時勞爾的實驗室攤上了官司找了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