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滋病!這是治療愛滋病的藥!而這把槍,林葵在這種時候都沒帶著,應該不是想用來殺人的,他想自殺,他想在自殺的時候用。原來這個才是真相,林葵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有愛滋病,肯定是這樣的,林葵當時拉著我的手是顫抖的,男人那樣笑,另一個男人那麼震驚,如果這還不能證明。那麼我再無知都知道愛滋的潛伏期有10年以上,在賓館他不讓我靠近房間的一切,他不讓我碰他,他這麼快就去治療,他用一次性的東西。
他當時等於是選擇代替了我去死亡呀!手上的槍用冰冷的觸感壓迫著我的神經,他想自殺麼??死亡!死亡!死亡!我似乎已經聞到了毀滅的氣息,它就在我身邊漂浮,我甚至可以看見它們嘲弄妖異的眼睛。
腦中那根弦繃著,我知道我在邊緣,我努力的呼吸。要快,我沒有時間了,我讓自己盡量冷靜,可是我全身顫抖,我能做什麼?我現在能做什麼?我找到手機,我撥通林葵的手機,過了很就很久,我接著撥,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要接呀!一遍又一遍,終於有人接了,卻不是林葵的聲音。
“喂?韓小姐嗎?”我記得這聲音。
“林葵在哪?”
“韓小姐也想來嗎?”男人低低的笑,他以為我不敢去。
“我問你林葵在哪?!!!”我朝手機狂喊。外麵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已經有人撞門了。電話那邊告訴我地址,最後補上一句。“如果帶人來就都別想活了。”
我把槍揣在腰上,大大的襯衣擋著什麼也看不出來。門已經撞開了。我手裏抓著林葵的藥衝出去。他姐姐攔著我,我說送我出去,快,我要出去,請你,求求你送我出去。她沒說什麼,也沒問什麼,下樓開車。到了市區我又和她說給我錢我要錢,然後我下車,看著他姐姐沒問什麼把車開走了。這個時候我是多麼的感激她良好的教養和善解人意。我告訴司機心裏反複著的地址,我說快,請你快一點,再快一點。車子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停下。我不知道往哪走了。我的電話響了,我按照提示走進很深的類似倉庫的地方。